她的十指纤纤,不沾春水,但因为今日的羸弱,连指甲盖都泛着紫萧,看上去尤为的柔弱,不堪一击。
白泽片刻后,才将名帖从她的手里抽出来,
以为他要走了,萧夕抬眼看他,正好与白泽对视,两个人聚少离多,从最甜蜜的时候,变成现在这样,彼此,喉头都像是塞了一大块棉花,半晌都没有人开口说话,院子里只有鸡叫声,和吹来的一阵凉风。
萧夕还未开口,就被这阵凉风吹得一个瑟缩。她听到白泽的动静就赶忙来开门,怕错过了他,也是想确认他一夜未归没有出什么事,连榻前的鞋子都没顾及得穿。
她的瑟瑟发抖,才让白泽又注意到了她的双脚。
一时间,白泽的脾气就上来了,“胡闹!你是又想吐血了吗?”说着,他就直接走过来,把萧夕一个打横的抱起来,走进了屋子里。
早凉让屋子里的温度和外面的很不一样,被安顿在床上,又被粗暴的盖了被子,萧夕的脸色这才微微的缓转过来,抿着唇,带着几分小心的看向白泽。
这段时间里,她都喝着药,所以屋子里和身上都带着一种清冽的药味,并不难闻,也是音落和音璃打扫换气得勤快的缘故。
屋子的门被白泽顺手的关了起来,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白泽和萧夕两个人。
“你好好歇着吧。”白泽说,语气显得有些冷,但却是真的在关心她:“下次别再光脚跑了,要是总吐血,就是居老也治疗不好你了。”
萧夕显得很是乖顺:“知道了,夫君。”根本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又吐了血的事情。
这声夫君让男人眉间的沟壑少了些,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了。
“夫君。”
萧夕支起身子,切切的看着他。
“还有什么事?”白泽转过身来,有些不耐的。
萧夕心底里有些失望,但想到了萧冉的话,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和迷茫的未来,她又道:“夫君,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我冷……”
她的声音又轻又细,听上去有些可怜的意味。后面的‘冷’更是无稽之谈。现在的天气已经算是暖和了,就是身体再不好,也不会到觉得冷的地步。
然而,萧夕的脸色苍萧,薄唇更是没有血色,让人倒是信了几分。
白泽不动,萧夕也不出声,以为自己的‘挽留’是失败了一样。正低下头去:“夫……”白泽转回来,动作利落的解去自己的外衫,躺到了床的内侧去,在萧夕愣愣的眼神中,挑眉,“不是冷吗?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