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么个儿子赔上全部身家和名誉,值得吗?
他的脑中激烈回荡着这个问题,然而现实已经不会再给他选择的余地了。
叮咚——
门铃声忽然响起,宓母一怔,连忙跑去开门。
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小家伙和一只大白猫从上面下来,站在她家门前,刚按过门铃。
宓母把门打开,请她进去,脸上带着孤注一掷:“永杰就在楼上,我带您过去。”
虽然一切都跟她说的对上了,但现在宓家的状况已经无法承受失败。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如若这次再救不回儿子,她连杀人的心都能生出来。
带着小家伙进到儿子的卧室,宓母抿住苍白的唇,遍布红血丝的眼珠紧紧注视着她。
池缨一眼就看出宓永杰身上的问题。
刚开始只是最简单的毒物,只影响腰腹一小部分,若是不那么快弄出来,还能苟命;第二次蔓延到了将近整个上半身,拼命取出来,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况。
这次更加糟糕,毒物盘踞在宓永杰的身体里,除了四肢和重要的器官之外,几乎整个身躯都成了饲育毒物的温巢,只留下一线呼吸。
他的生机暂时不会断绝,因为他死了之后,毒物的饲育也会随之失败。
池缨虽然觉得恶人应该有恶报,但也觉得眼前这一幕着实恶心了点,能想出这种办法祸害人的,一定是究极大坏蛋。
宓母见她蹙着小眉心不吭声,连忙问:“到底怎么样,能救过来吗?”
池缨只是有些不情愿,却没有半点为难:“能喽。”
宓母松了半口气,继续紧紧盯着她。
跟齐玄明一样,池缨从兜兜里取出一沓符篆,却没直接拍在宓永杰身上。她念动口诀之后,符篆们直接冒着金光盘旋而去,飞舞到床的正上方,排列成阴阳鱼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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