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沅微微一愣。
应舒涣手中一空,睁开眼来,一睁眼,双眼痛得厉害,他就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他脸上还有泪痕,眼睛却干涩无比。
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导致睡前摘隐形眼睛这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早就被他给忘了。
早上眼睛不舒服,他才记起来。
纪沅不动声色的站起身,他没想好怎么跟应舒涣开口,于是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过了会儿,纪沅道:“我去买点早饭。”
应舒涣在床上坐了很久,头还是晕的。
他花了很长时间,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想起伤心的事,他的眼睛一酸,又想掉眼泪。
可昨天已经过去了,他今天又有什么理由哭呢?
应舒涣眼睛难受的厉害,直接伸手摘了隐形眼镜。
日抛的隐形皱皱巴巴缩成一团,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应舒涣揉了揉眼睛,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跟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磨砂玻璃一样。
他眼睛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应舒涣沉默的走到了洗手台面前,近距离望着自己红肿的双眼,深蓝色的瞳孔中一片死寂。
纪沅回来的时候,应舒涣已经走了。
如同他承诺的一样,真的不再缠着纪沅了。
纪沅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两人的早餐,沉默了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