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夏:电梯好远,我就在这儿等你吧。
费辛叮嘱他:那你别乱跑。
俞仲夏老司机人设卖久了,脱口就是一记撩:当然~我跑了你亲谁?
费辛飞也似地大步走了。
俞仲夏整个趴在打不开的房门上,后悔不迭地小声哀嚎:靠,我在说什么,要完要完。
费辛来去飞快,仿佛嗖一声,就拿着续好的房卡回来了。
俞仲夏震惊:辛辛!你穿了疾步之靴吗?
费辛实际上紧张得要爆炸,还教育别人:你少贫两句,就不需要润唇膏了。
俞仲夏被他提醒,舔舔嘴唇,感觉还是干,说:把你润唇膏借我用一下。
费辛刷房卡开了门,让他先进去,自己关门,并反锁好。
俞仲夏漫无目的,走到标间两张床中间的过道,才问:你的香奶奶唇膏放在哪里?
费辛有一支香奈儿的男士润唇膏,倒不是他自己想要如此精致,而是辛丽萍给他买的。
费辛道:你非要现在涂吗?
俞仲夏有一丢丢紧张,开始胡说八道:对,我们学渣是这样了,最喜欢临时抱佛脚,你们学霸不懂就不要管。
费辛说:润唇膏成分主要是凡士林和蜂蜡,凡士林是碳氢化合物,没有毒性但不能吃。
俞仲夏:???
费辛从玄关处踱进来,走到两张床尾的中间。
此时的情况,非常像是他把俞仲夏堵在双床之间的过道里。
费辛道:唇膏不借,不让你涂,因为我不想口服凡士林。
俞仲夏没明白:嗯?
费辛脸上飞起两片红晕,说:怎么还没懂?我要我要强吻你了,懂了吗?
俞仲夏瞠目结舌,十几秒后才啄米式点头:懂懂了。
在游轮上,两个人小学鸡抬杠,最后费辛抛出了南宫琉璃文里的掐腰强吻梗。
当时气氛一度非常社情。
可是俞仲夏不太信费琉璃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不料,费琉璃不但big,还big胆!
俞仲夏感觉情况不太对,费辛一动,他立刻转身想爬床逃走,没能成功,被当场拿下,就地正法正法到一半。
俞仲夏大叫:等等!
费辛对正在进行的事感到非常新奇,虽迫切但不猴急,听说让等等,就暂停下,问:等什么?
俞仲夏两眼圆睁,道:我想说你掐我腰的方式不对。
费辛:怎么不对?
俞仲夏:
他抓着费辛的手,朝上挪了两格,说:这里比较合适,刚才那是我的痒痒肉我可能会笑场。
费辛:然后呢?
俞仲夏心想,你问我我问谁?
但他很快镇定,手把手地教费老师如何强吻他,道:可以下一个流程了。
他看不到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自以为老司机风范十足。
其实脸和耳朵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上,头顶冒烟。
此时的他活像只刚出锅的螃蟹,手脚是没被捆着,但也显得很是不知所措。
费辛:
费老师冒出来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不会吧,不会吧?
他故意说:流程是我该强行吻你了,可是你这么配合,我要怎么强行?
俞仲夏现在完全就是单线思维,有问必有答,说:哦好那我挣扎一下?
费辛:
俞仲夏小小挣扎了一下,又觉得这个强吻play缺乏关键要素,动作不够只好台词来凑,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
费辛:
俞仲夏疲了:差不多行了吧,你到底亲不亲?不亲就换我来。
费辛:你来什么来?怎么来?
俞仲夏逞能道:你又不会,不如让我来是时候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技术了!
费辛俯身,朝这高中生贴近一些,用一种温柔又强硬的语气说:我不。正因为不会才要主动学,我们学霸享受学习的乐趣,你们学渣不懂。
他声音很好听,远听君子谦谦风度翩翩,离得近了有如珍珠落玉盘。
俞仲夏躺在下方,感觉自己就是玉盘本盘,目眩神迷地瞎答应:嗯。
费辛:嗯什么嗯?
俞仲夏已然方了,怎么都还没亲!就感觉缺氧了?
书上和电视剧里,都不是这么说,也不是这么演的。
费辛的嘴唇马上就碰到他。
俞仲夏又搞事情想拖延:等一等!
费辛绅士地梗在那里,问:又等什么?
然而说么字时,因为发音时的口型,两人的嘴唇碰了一下。
俞仲夏:!
费辛:!
俞仲夏:嘤。
费辛:我可真行!
他又说一遍:等什么?
两人的嘴唇就又轻触了一次。
俞仲夏觉得两人缠在一起的呼吸都已经开始产生电流,呆滞地问:好玩吗?
费辛:还行。到底等什么?
樱花唇和玫瑰花瓣唇轻轻碰过了三次。
俞仲夏忽然想通,人设崩就崩了,根本没什么。
他要和费老师接吻,马上!立刻!
他主动招了说:其实我没跟别人这样过,我不会,以前跟你说的都是乱吹。
费辛眼睛一弯,道:看出来了。
俞仲夏顿时眼冒金星:我不行了,我脑袋有点晕。
费辛:晕什么?
俞仲夏:你笑起来好帅。
费辛:只有笑起来帅吗?
俞仲夏:不要聊天了,快亲我。
费辛:那你求求我。
俞仲夏:???费辛辛,你怎么忽然这么坏?
费辛:这就坏了?你是不是玩不起?
俞仲夏的迫切情绪到了顶峰,道:那我不玩了
费辛将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俞仲夏差点尖叫出声!
他以为费老师是那种会慢慢来的人,然而并不是。
费辛只一下便长驱直入,吻技大师俞仲夏当场溃不成军,应了他自己吹过的牛,只不过是反了过来,他要被费老师亲死了。
第二天。
俞仲夏:???什么?怎么就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