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程奚只想让陶时延送他进停车场,结果到了机场,他眼睁睁地看陶时延掏出了与他同一航班、同一排座位的机票,瞪了内鬼赵小涛一眼,然后无奈地接受了这份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行李。
不过他比节目组规定的时间早一天出发,而且这次行程消息保护的很好,一路上倒也有惊无险,没被粉丝和蹲点的媒体发现。
连顺市在南方,不同于叶子已经开始簌簌往下落的松江,这边太阳仍不愿下岗,酒店屋里也有些闷闷的。
现在正巧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定完餐,程奚准备换件薄衣服再吃饭,吭哧吭哧打开行李箱
一□□白相间的内裤,正整整齐齐平铺在最上层,放眼望去一览无余。
他脑中霎时飘过陶时延的内裤......比他这些大了一圈不止,在陶时延面前展示这个,与关公面前耍大刀无异。
也不知道小涛哥装行李的时候在想啥,程奚羞耻的要命,啪地一声阖上箱子盖:不许看!
陶时延已经欣赏完了,慢悠悠的闭眼:好,我不看。
程奚松了口气,先抽出一件外套盖住内裤,又找出短袖T。见陶时延仍闭着眼,准备趁这个时间换衣服。
陶时延却没猜到他怎么打算的,计算着对方收完内裤的时间,睁开眼,就看到了小朋友白到晃眼的皮肤。
以及两颗鲜艳的小果子。
眸色倏地暗了下来。
而这时程奚也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都是男人,他太明白这种眼神意味什么,迟疑片刻走到陶时延身前。
上次在车里,他被陶时延撩的起了火,那滋味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喜欢这个人,自然不愿看陶时延难受。
也很想让他体验到和自己一样......不,是比自己更舒服的感觉。
酒店已经按照他的叮嘱提前拉好了窗帘,室内幽暗,透着几许暖黄色的微光,颇有些旖旎的感觉。
程奚深吸口气,半跪在地上,拉开陶时延的裤链。
陶时延喉结动了动,嗓子哑的不行:小风车,不用
别说话。程奚打断他,张口含住了已经有些黏腻的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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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午餐时间,两人都没吃饭。陶时延双手抱臂倚着卫生间门框,绞尽脑汁琢磨怎么讨里面的人欢心。
而程奚则是紧紧锁上门,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第三次清洗自己的脸和眼睛。
听到水龙头关闭的声音,陶时延问:洗干净了么?
程奚声音冷的掉渣:别跟我说话。
陶时延:......确认你眼睛没问题之后我立马闭嘴。
现在知道忏悔,程奚拉开门,你往我脸上......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么多呢?
人终于出来了,陶时延没心思与他吵架,先捧住那张气哼哼的小脸,仔细观察对方的眼睛。
发现只是有点红血丝且没造成任何损伤之后,才长长舒了口气。
是我错了,他道歉,下次换你,你想往哪就往......
打住,刚降温的耳朵重新热了起来,程奚恼羞成怒,我才不像你那么变态!
嗯,我变态,你随便骂。不过在你骂爽之前咱们把饭吃了,吃完好上药,你左边嘴角破了块皮。
程奚:......
您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我因为谁破的皮???
没含进口中之前,他没想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能大到这种程度。不仅体现在时间上,更体现在......尺寸上。
程奚不敢多想,再想耳朵要烧着了。他推开陶时延,打开外卖盒,闭上嘴,吃你的。
用了整整一顿饭的时间,连哄带逗,陶时延终于把程.自作自受.小奚的臭脸哄成笑脸。
下午没事干,程奚说累的慌要睡午觉、陶时延没有午睡的习惯,便坐在床边,边替他拉好被子,边像小时候那样拍他手臂助眠。
因为明天有行程,陶时延买了晚上的回程票,这一分开不知道多久能再见面。程奚有点后悔自己睡午觉的提议,下半张脸藏在被子中,强撑着睡意,时不时从睫毛缝隙偷瞄陶时延。
陶时延还以为男生睡着了,又拍了几分钟,轻轻起身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握住他手腕:你去哪儿?
我去番薯卫视大楼一趟,陶时延道,放心,用不了多久。
我和你一起......
程奚爬起来,边穿鞋边找借口,去认认路。
小朋友什么时候变的么黏人了?陶时延心软成一片,无法拒绝,替他捋平头顶竖起来的发丝,和他并肩出了酒店。
为了去演播厅方便,程奚定的酒店离番薯卫视大楼极近,从后门出去步行五分钟便能直通番薯卫视后门,省去了躲狗仔的步骤。
刚在门卫处登完记,迎面走来一个熟面孔,眼睛大大的,身材瘦瘦的。
竟然是孟白。
不想要什么来什么,程奚打算假装没看见,对方却突然叫住他:延哥,小程,你们也提前一天来的?
语气热络,仿佛许久未见的老友。程奚怔了下,觉得哪里怪怪的,是,今天上午刚到。
孟白笑笑:那你们来拿台本吗,还是去演播厅?《集结号》项目组在6楼,演播厅需要穿过前面的长廊。
我去试麦,程奚点头,谢谢。
那我先走咯,小程,明天后台见!
说着,孟白挥手笑吟吟地跑开,看不出一丝怨怼,仿佛从未喜欢过陶时延,也从未跟程奚产生过嫌隙。
奇怪的感觉更甚,程奚扬头看向陶时延:你不觉得孟白不对劲吗?
陶时延淡淡吐出两个字:觉得。
那我该做什么,要不要找机会试探他一下?
不用想这些,安心比赛,陶时延声音莫名令人安心,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因为缺少父母的陪伴,程奚比别的孩子成熟的早得多,从有印象起就习惯了自己处理问题。自己上学,自己买习题册,自己完成暑假实践作业自己学着面对已经发生的、和将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生平第一次有人当面告诉他,你不用操心,安心去做你喜欢的事,我会替你摆平所有不安定因素。
这种感觉过于陌生,程奚特别不适应,同时也体会到了什么叫踏实,揉揉鼻尖,嗯了一声。
当然试麦是骗孟白的,实际上陶时延要找番薯台的台长。他提前打过招呼,秘书将两人引到大厦顶层。
陶时延低声道:我找郭台长有私事,小风车,你等等我。
程奚应了声,走到不远处等候区。
看他打开手机游戏,陶时延才安心进办公室。郭台长是位五十岁出头的小老头,闻声抬头,脸上立刻笑出一朵灿烂的菊花:呦呦呦,是哪阵风把我们陶影帝吹来了?
郭叔叔,你别取笑我,陶时延坐在办公桌对面,一年不见,你看起来更精神了。
是你别取笑我吧?一黄土埋半截的人有什么精神的......时延,你妈妈身体怎么样?
陶时延母亲从政,在郭台长的上级部门,两人曾有过政务往来,很久之前便认识了。
还是老样子,陶时延说,下雨阴天容易关节痛。
郭台长赶紧表示自己手里有治疗风湿痛的珍贵药材,陶时延连话都没让他说完,直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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