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鬼话?赔偿个毛啊!咱们不歇业整顿,不被他搞死就行了,你还想赔偿?这事咱们想花钱解决都未必能行,还想让人掏钱?你可不可以不这么傻?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夏秋,你是懂管理,懂经营,但你不懂人情世故,这东西”
“我能!”
谭竹还要滔滔不绝,夏秋打断了她。
谭竹看着夏秋,眼中满是不解。
夏秋理解能力挺强的啊,为什么自己说的话,他搞不明白呢?“我说了这事我处理,就是我处理!电话是我打的,人是我约的,他只能见我,见你算怎么回事?”夏秋看了眼谭竹,样子极其认真,甚至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耐烦。
“可是.”看到夏秋的眼神和表情,谭竹莫名的有些怕。
是的,是怕。
她感觉到了夏秋的不耐烦,还感觉到夏秋好像要生气了。
这种感觉让她有点慌。
然后潜意识里,她就有点不敢招惹。
生怕再多说一句,夏秋就停下车子,不理她了。
又或者,他对自己生出厌烦。
不管哪种结果,她都害怕。
谭竹都不知道,在潜意识里,她感觉到的危险、她所惧怕的,是失去夏秋。
“没什么可是的,等会我上去,你在车里等着。”夏秋语气不重,但不容置疑。
这一刻,谭竹不再是谭总了,也不是老板了,甚至都不是谭姐了。
只是一个必须听从夏秋命令的女人。
仿佛在这个大事上,夏秋的权威不容置疑。
把车子停在新海集团大楼下,夏秋下车拿起手机,向着里边走去。
谭竹坐在车里,看着夏秋的背影怔怔出神。
没来由的,她竟然觉得那个本来单薄的背影,变得很厚重。
她竟然生出一种,这事夏秋可以轻易解决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刚一出来,谭竹就觉得可笑了。
尤其在夏秋离开之后,她不再感受到夏秋带来的压力时,她又恢复了清醒。
怎么可能?
这事他不可能处理好的!
只能变坏!
因为这个家伙居然还想着让对方赔偿!这不是扯淡呢么?完了,事情要变得更糟了!算了,等他出来看情况吧,看恶劣到什么程度,再去和姐夫商量。
大不了把酒吧出兑吧。
与其长期整顿,还不如壮士断腕。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出手,价格肯定不高。
但只能及时止损了。
这也是谭竹不再阻拦夏秋的原因,她觉得相比失去夏秋,相比让夏秋生气和窝火,关闭酒吧也不算什么。
因为在谭竹心里,钱并没有那么重要。
对一个怀念农村质朴生活的女人来说,一个可以让她爱上的男人,胜过黄金万两。
当谭竹忐忑不安,在准备“后事”的时候,夏秋已经被请进了房海的办公室。
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房海在看到夏秋时候,是何等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