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把地给自己
真是痴心妄想了。
顾青柏轻嘲自己。
他想相信这个人,事到如今,自己居然还能帮人自圆其说。
比如说,钟家和顾家的想法一样。
只要不是对家拿到这块地就行。
宁可便宜了第三方,比如说季淮。
钟灵当时联系了董事长之后,对方给出了二十七亿的高价,很明显这不符合原文,也和系统给出来的数据套不上。
和顾青柏的心理线极度接近。
对方的价格底线从原来的十七亿,直接拔高了十亿。
多半是知道地铁站的事情了。
如果依旧是顾家和钟家抢,是有可能抢过三十亿的,因为钟董事长给的二十七亿是对季淮的上限。
不是对顾家的上限。
和季淮抢二十七亿没必要再加,和顾家抢,三十亿都得拿下。
顾青柏猛地抬手,打一个酒嗝,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笑比哭难看。
他蹙起眉头,抬手猛地擦拭眼泪,却弄得满脸湿润。
看,自己又像个傻子一样,给季淮找莫须有的借口。
说不定季淮在嘲笑自己是个蠢货
顾青柏抬起头,眼前的人模样模糊,实在是看不清楚。
他握紧了自己的手,结结巴巴地说:我就知道是在梦里。
只有梦里的季淮,才会哄自己高兴
顾青柏口干舌燥,又累又饿,心口发闷,却不想吃东西。
他双腿发软,直直地往地上滑下,季淮连忙搂住他的腰肢。
但因为单手还拿着餐盘,季淮搂住顾青柏只得先坐在地上。
将东西放在老远之后,才看着软趴趴坐在自己腿上的顾青柏。
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季淮伸出手,捧起这个人的脸,大拇指不停地在水润的唇瓣上滑动。
指尖轻轻拂过牙关,哑声说:别哭了。
哭的他身上火热。
季淮眼神幽深,指尖往里头探,手指玩弄着绵软的舌头。
应该是把人弄难受了。
舌尖看似用力,却因为醉意,软乎乎地顶着。
试探一般,舌尖下意识地围着指尖打转。
唔
季淮曲起膝盖,看着顾青柏身子向自己怀中一扑,双手撑在自己的胸口,竭力想要起身的样子。
别蹭了季淮声音沙哑。
季淮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抽出双手,按住这个人的腰。
好细。
松松垮垮的衬衫之下,纤细的腰肢像是温玉一般,细腻光滑,叫双手粘附在上头,无法扯开。
他双手略微往下头滑动了片刻,抬手,越发的柔软。
顾青柏!
季淮喉头滚动,凑过去,单手按住顾青柏脑袋,两个人呼吸交织:想起身
顾青柏双眸布满水色望着他。
意思不言而喻。
想起来身下被硌的难受
季淮难以掩盖内心的制热,语气温柔,哄骗说:把嘴巴张开,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甜到骨子里头。
每一次呼吸
被舔的融化的棒棒糖,糖浆滑溜溜、直勾勾地往下滴落,顺着嘴角,那支着糖球的木棍,在空中拉扯出糖浆的甜丝。
藕断丝连一般,空中一分为二,滴落在领口,黏在衣服里的肌肤上。
季淮用力地扣住面前这个人。
害怕,逃离,又没有剧烈的反抗。
指尖的每一次用力,都能感受到对方身子的颤抖。
讨厌吗?
讨厌的话,就应该立马推开自己,然后找顾家的安保人员,将自己这个畜生赶出去。
若是顾夫人还在国内的话,那么她可能会怒不可遏地想把自己打死。
他花了大价钱,赌上了高昂的代价,才获得了现在的甜美滋味。
季淮越发疯狂,单手扣紧了顾青柏腰肢,又单膝曲起,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看着这个人身子竭力后仰,似乎有些受不了,却无力地袒露在自己面前。
总该是要好好了解一下的
顾夫人有这个实力,把他保护的太好,但有些事情顾青柏总该是要经历的。
难受也好,享受也罢,哭着喊着也得和人有头一遭。
这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
等日后,岂不是要难受到受不了,哭晕过去?
喘气声越发粗重,顾青柏有点受不了,抬手按住季淮的肩膀,想要起来。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一点。
梦里的地皮又不可能给自己,还被季淮占了便宜。
顾青柏想要起身,磨蹭片刻之后,忽然腰间一热,被人扣住往下按,隔着布料撞了一下。
从嘴角边上溢出一声尾音往上的嗯。
双手在季淮的背上用力地挠了一下。
季淮闷哼一声,喘着粗气,方松开了顾青柏。
慢慢地攥住顾青柏的双手手腕,低声笑着:这就受不了?
季淮眯起眼睛,看着顾青柏被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像是玉石一般,修长的手指每一个指节处都泛着粉色。
指尖微颤,像是从胭脂里头染色出来。
顾青柏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季淮。
呢喃自语:我又在做梦了吗?
面前的人问:顾青柏,你以前的梦里,我有没有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嗯?
季淮小声地诱惑,声音低沉沙哑,难以掩盖里头的情.欲。
顾青柏抿紧了唇不吭声。
季淮凑过去,说:别哭了,地给你,顾家的上限是十五亿对吧,和我一起合作开发这块地皮,你只出力,我出钱出力,五五分成。
顾青柏眼睛打转。
他大脑给自己传递出来讯息,还有这种好事?
果然是自己想的美了
顾青柏认真思量的样子,让季淮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青柏,再让我亲一下,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了。
季淮靠近他,张开嘴,停在顾青柏唇边不足半厘米处,抬眸看着他。
顾青柏下意识地往后退,但对方压上来。
啧啧的水声中,忽然季淮痛呼一声,嘴角被咬破了一点,血色蔓延开。
他置若罔闻。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但他不介意顾青柏再因为自己的行为多急一份。
要么就顺了心意,坦白一切。
要么就直接拒绝掉自己,坦然说出来,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对付自己,彻底断了自己的心思。
否则,他绝对不可能停手
*
季淮从顾青柏房间出来,衣服皱皱巴巴,西装解开,衬衫上的扣子被扯掉一颗,微微可见健硕的胸膛。
左手手臂上搭着外套,挡住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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