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等得到他的否定回答后,都是一副遗憾却又松了一口的模样。
盛淮缄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他的声音有些低,望向杜明景的目光复杂。
眼前这个人,相交一场,虽然最开始时,他并没有想着要接受这人的告白。但不可否认,他对杜明景抱有非常大的好感,无所谓爱情,只不过是欣赏。欣赏他的才学,他的性情,也欣赏他的爱情观。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没有爱情,他也决定和杜明景试一试的原因。
只不过,阴差阳错,什么都没来得及开始,便瞧见了真实面目。杜明景依旧是那个杜明景,举止优雅,谈吐不凡,才华横溢,甚至,比他之前所看到的的部分还要更优秀。
但是,曾经的好感,所谓的欣赏,尽数消失殆尽。
一个人,如果人品败坏,那其他方面再怎么优秀杰出,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盛淮不过是酒喝多了,难免有些情绪涌动,因而才问了这样一句。然而在杜明景看来,这番姿态,已经是盛淮对那位小朋友动心的表现。甚至,若往严重了想,或许他还在质疑自己对他的真心。
情况有点危急。
但杜明景到底是从尔虞我诈的商场谈判中走出来的人,当即便有了应对。
你这话问得我失败感非常强。他轻笑摇头,回了这样一句。七分难过三分调侃,将情绪拿捏地恰到好处,赚足了可怜分,这才回答道,这个问题其实挺简单。喜欢一个人,会无时无刻想念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讨他欢心,当然,也会嫉妒一切得他青眼的其他生物。
他转头看向盛淮,意有所指。
然而盛淮却没有心思钻研他话中的深意。喝得太多,酒意上头,意识已近模糊,连带着头都有些轻微的疼痛。他靠着椅背,闭着眼,听着杜明景的回答,随口一问:
那么,为什么有人能同时喜欢两个人?
杜明景心中一震,顿时思维飞速旋转,试图找出是什么地方露了破绽。
车内安静地有些诡异,许久没有听到回答的盛淮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笑了笑,随口补上一句:跟你提起过的,我初恋。说爱我的时候却又和别人在一起。
盛淮确实曾经有提过这样一个前任,杜明景这才隐约将悬着的心放回原位:那只能说他不够爱你。
是吗?盛淮弯了唇角。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他问。
杜明景:你说。
我只想找一个人陪我安安定定平平淡淡过完这一辈子。你条件不错,但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与其在我身上花功夫,不如找个真正喜欢的人认真对待,恋爱结婚,人生圆满。
盛淮拉开车门,
谢谢你送我回来。
到此为止了。
他扯了扯嘴角,也没管杜明景还有什么话要讲,径直走进小区。
今天太累了,他需要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然后,做个美梦。
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忘记了。
22层高级公寓内,听了个完整的纪从骁一把倒在床上,满脸可惜:没得玩了。
盛哥你下手太狠了。随手拿过开了扩音的手机,他朝对面的人抱怨道。然而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他听到了走路声,听到了开门声,甚至听到浴室里花洒的声音,也没听到盛淮回一个音节。
顿时就明了,他铁定被忘在脑后了。
心里的郁卒又上了一个层次,原本打算等盛淮到家就挂电话的他改了主意,他铁定得等着让盛淮弥补弥补。
当然,这不过是借机发挥。虽说杜明景那不能继续了确实可惜,但他心里清楚,盛淮确实不愿和杜明景再打交道,就如同今晚的酒后真言一样。能玩这么几个月,都是盛淮在迁就他。这人呢,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偏生生了这样一幅好心肠。
手机开着扩音摆在枕头上,纪从骁整个人窝进被子里,望着天花板出神。
耳边仍旧是淅淅沥沥的水声,也不知盛淮怎么想的,竟然将手机带进了浴室,是有要等的电话还是随手带了进去?从刚才的声响来看,不出意外应该是进家门后直接进了浴室。说起来,醉酒之后能直接冲澡吗
他闲着无聊,思绪犹如天马行空。
水声仍旧很急,相比之下,喘息声可缓得多
等等。
纪从骁猛地将手机音量调大。
混杂在淅沥水声中的喘息清晰入耳。
这是,这是
他红了耳朵,一把将自己埋进夏被里。
四舍五入,他竟然听了盛淮的活chun宫?!
手机就在耳边,被放大的喘息声一丝不漏传进耳里。低哑,又性感。他不由想到方才盛淮喊的那声小朋友,缱绻又多情,仿如情人般的低语。
那一句低唤和眼下的喘息交叠,藏在夏被下的身体不由自主被点起了火,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
男人啊,不仅是视觉动物,还是听觉动物。
纪从骁无力低叹一句,认命将手伸进被子里
闭上眼,黑暗中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唯有耳边的轻喘,手下的触感清晰可察。意识已然被忄夬感淹没,偏着头唇瓣无意中触碰到被面,下意识回想起当初在39号黑暗中的那一个意外,当时并不多想,然而眼下,原以为早已遗忘到脑后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猝不及防的摔倒,被雪松味的怀抱拥入怀中,黑暗中触碰到的唇瓣,带着红酒的醇香,柔软又温暖。
盛淮靠在墙壁上平复着呼吸,随即重新冲了一个澡。一番折腾下来,酒也醒了大半。
系上浴巾,他顺手拿起一块带进浴室的手机,打算看看时间。然而一按亮,通话的界面瞬间出现在眼前。
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盛淮:
于事无补,他试探性喊了一句:从骁?
耳边的喘息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纪从骁沉浸在忄夬感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头水声已然消失。
直到盛淮的声音陡然在耳边炸起,他猛地一吓,陡然释放出来!
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大气不敢出。他现在只求盛淮赶紧挂了电话,不然,要是被发现自己不仅听见他那什么还那该多尴尬。
然而盛淮并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见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又喊了几句:
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