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这种既视感,宋普再看澹台熠,眼神便诡异了起来,陛下说笑了,臣与陛下一样洁身自好,只会碰臣未来的妻子,又怎会随意碰女人。
澹台熠听到这种回答,却并不觉得高兴。
其实之前他光是想到宋卿会娶妻便觉得难以忍受,到现在听宋卿说,都觉得有一种无名怒火在胸膛里燃烧了起来。
他冷笑道:那若是宋卿有妻子,便要碰她了?
宋普听到这种问题,都觉得有些荒谬,然而他也不是那种傻愣愣,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澹台熠的眼神越发诡异,陛下不会在吃醋吧?
吃醋是何意?
宋普也不知如何解释,因为内心恐惧,倒也不敢说明白,装作糊涂地道:是臣失言了,臣的意思是,臣现在还不曾想过成亲,陛下不知,如今臣在各位夫人眼里已是下下之选,暂且不会有姑娘愿意嫁给臣。
澹台熠听了,眉头反而舒缓了许多,这是为何?宋卿相貌虽平平,但人还算活泼可爱,怎地那些人还嫌弃宋卿了?
宋普心道还不是因为你?
又听他说他相貌平平,不由得有些发恼,他长得哪里平平了?在学校他都是校草级别的帅哥好吗?好多女生追他,可惜他当时只想着考个好大学,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不然他早就不是单身狗了!
当然,若是参照物是澹台熠的话,那另说。
陛下不知,外边儿都在传陛下黑白不分,动辄杀人取乐,夫人们估计觉得我活不长,所以才不敢将姑娘嫁给我,省得当寡妇。宋普试探性地开了口,眼睛紧紧地盯着澹台熠的脸。
如今他倒是敢看澹台熠的脸,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越发觉得澹台熠这张脸长得实在闪耀夺目,其他人完全没有可比性,若是跟这张脸相比,他称作平平无奇倒也没错。
一派胡言!澹台熠看着还真情实感地恼了,孤再无聊,也不会刻意打罚宋卿,若孤当真有一天这么做了,定是宋卿做了让孤无法忍受之事。
宋普听了这话,脸一僵,小声道:陛下说过不会打罚臣。
澹台熠微微一笑,对他颇为温柔地道:孤自是说话算话,只要宋卿不惹恼孤,孤自然将宋卿如珠如玉一般捧在手掌心。
不打罚他倒还是有个前提的,宋普想。
然后又听澹台熠语气轻柔地道:孤还是通情达理的,那些长舌妇倒是面目可憎,竟这般抹黑于孤,宋卿可记得名字?孤要好好惩戒一番,省得她们再胡言乱语!
宋普面对澹台熠,时常有这种无语之感,如今也的的确确能感觉到澹台熠的确非常自我,反正道理总在他身上,他是不可能有错的,一旦看清他的真面目,宋普都觉得自己之前刻意冷淡,就像是在给自己挪坟,语气不由得放柔了许多,陛下勿恼,臣也不知是哪些夫人,只知道如今高门之上,臣已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倒是小门小户蜂拥而至,臣家人也看不上,因而短时间内臣恐怕成不了家了。
澹台熠还在气恼,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好事吗?若他不赐婚,他也别想成亲,当然若是能直接进宫,占个男妃的头衔,便能永除后患。
他一开始的想法便是对的,只是这会儿也不好再提了。
澹台熠的气消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翘起,道:孤还道宋卿身体羸弱,以至于阳起不能,没想到宋卿还有重振雄风之时。
第51章名列前茅
宋普一僵,微微看了一眼,果然是支棱的,但他一直也没注意,听澹台熠先点破了这点,心里倒有几分耻意,陛下不用管它,随它自己消下去吧,臣身体未长成,还是守住元阳为宜。
澹台熠盯着看了一会儿,看得宋普羞耻至极地夹住了双腿,挡住了他那无端让人羞恼的视线。
澹台熠看不见他那小小的帐篷,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突然道:宋卿帮孤纾解了几次,孤也应当礼尚往来。
宋普登时一个激灵,说到这个他可就可以了啊!
他羞怯地道:陛下当真要?
他的手已经放到裤腰处,已经预备脱裤子了,结果就听澹台熠道:只是宋卿羞于在孤面前袒露身体,孤也不勉强,孤会回避,宋卿自己解决吧。
说罢,澹台熠对宋普微微一笑,下床离开了。
宋普:
狗皇帝,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善解人意的啊?啊??
宋普气得捶了一下床,又被床板反弹得拳头生疼,抱拳默默流了几滴眼泪。
他没给自己撸一发,一滴精十滴血,若是因为cb就纾解,那他恐怕当真要如狗皇帝所言身虚体弱了,他可不能如了狗皇帝的愿!
他忍了一会儿,等小弟弟自己消下去后,才从床上爬起来。
澹台熠这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既然没有唤他们,宋普也就和常江明等人随意了。
避暑山庄背靠着一座巍峨的山,听管事的介绍这是望月山,月亮升起的时候便是在山顶,近得好像能徒手摘星月,因此得名。
庄子内有一条自山上下来的溪流,格外清凉清澈,宋普便唤了常江明等人去玩水。
常江明嘟囔道:都不是小孩子了,水有什么好玩的。
宋普道:去看看能不能钓鱼。
他借了李宗义的剑,削了一根细竹子,然后栓了一根细线,再用一根绣花针烧红了扭弯,做成了钩子的形状。
最后在新鲜的泥土底下挖出了几只蚯蚓,一只切半穿到了钩子上,剩下的几只蚯蚓都装到了竹筒里备用。
李宗义拿回自己的剑,格外在意地拿着帕子擦了好几遍。
宋普见了,才想起来李宗义爱剑如妻,见他拿宝剑去切蚯蚓竟也没打他,不由得心里歉然,对李宗义说:宗义哥,不好意思,我没想太多就用了。
李宗义摇摇头,收回了帕子,道:无事。
旁边的常江明倒是一脸的难言,阿普,你何时学来了这种手段?
他更想说那东西那么恶心,他也敢伸手去抓?
一直以来都还熟识的小伙伴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无惧无畏的样子,常江明花了一刻钟思考。
直到宋普当真从溪流里钓出一只食指长的小鱼后,常江明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
不多时,四人一字排开,手里都持着钓鱼竿,坐在岸上钓鱼。
钓鱼,是男人的浪漫!
宋普他爸就特爱钓鱼,就算是刮风下雨,他都要戴个斗笠去河边钓鱼,即使被雨淋到发高烧,第二天也要继续出门钓鱼,因为这个可被他妈骂过无数次,就是不改。
宋普长到现在,其实和他爸像得更多,从生活习惯又或者是爱好上,都随了他爸,因而很多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也顺带被他妈骂一通,家里经常都是鸡飞狗跳的。
这边的溪水清澈,想来也没什么人过来抓这些鱼虾,因而都长得格外肥美,宋普轻轻松松地钓到了好几只手指长两指宽的鱼,对于这样一条小溪来说,能有这么肥美的鱼已实属难能可贵了。
待钓的鱼都积攒了一小盆后,他才停下来,春夏的鱼虾都很肥美,但也不能一口气钓完了,要可持续发展。
野味他是一贯不吃的,闻到味道就难受,但鱼虾这种东西,都是唾手可得的美味,随便做做就足够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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