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网上看的,特别简单。”凌笳乐说道。
他用一次性纸杯在纸箱上比着画了几个圆,然后拿着裁纸刀沿着画好的线切割,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几乎要把音乐声都要盖过去。
每一次裁纸刀往下走时,锋利的刀刃都像是擦着凌笳乐的手指头下去的。
沈戈看了几秒,实在忍受不了了,起身按住他的手,“我来吧。”
他按照凌笳乐的指示,把几只纸杯削了底,塞进纸箱挖出的洞里。
凌笳乐兴高采烈地将手机放进纸箱里,冲沈戈使出那种眼色,意思是让他拭目以待。
没发生什么质变,音量还更小了,让头顶的风扇声都显得雄壮起来。
“什么呀,又是骗人的!”凌笳乐扫兴地将手机拿出来放到桌上。
沈戈忍着笑拿来自己的大茶杯,把手机丢进去,声音立刻响亮了许多,音质似乎也饱满了。
凌笳乐趴到桌上,将手机从大茶杯里拎出来、塞进去,听着音乐声忽大忽小,新奇地看着沈戈,像发现了什么惊喜奇迹:“你怎么这么会!这是什么原理?”
沈戈的视线从他生动的眉眼扫到他踮起来的脚后跟——白白圆圆的一只,脱离了拖鞋,挂在脚趾头上的拖鞋随着音乐节奏一颠一颠的——再移回他童真的脸上,宛然一笑:“声波的叠加原理。”
凌笳乐:“?”
他眼珠一转,把手机放回茶杯里,“跳舞吧!”
沈戈:“!?”
“穿成这样怎么跳啊?”沈戈推脱。
他穿着大裤衩、大背心,凌笳乐穿着肥大的睡衣睡裤。
凌笳乐笑着推他,踢掉拖鞋,直接光脚踩到地上,“这不就行了?”
“你受伤了——”
“哎呦多大点事儿!”
沈戈只得站起身,被他推着去了屋子中间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