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关上窗子、合上窗帘,爬回床上,扳着凌笳乐的肩膀让他转过头来。
还是那副眉眼、那副面孔,确实是凌笳乐的脸。
沈戈心头刚刚闪过的一丝不安才彻底褪去。
凌笳乐没有完全转过身,身子还是朝着那头,只有半个肩膀和脸朝向他,静静地在他脸上打量。
“闻不惯烟味儿?”这是沈戈的自由发挥,不是为了后期剪辑,是说给王序和其他坐在监视器后的人们听的,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早就把香烟摁灭。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凌笳乐问道。
沈戈有些纳闷,他们之前聊过这个呀,他本来不会抽烟,是单为了张松的第一个镜头才学的。
“没太久。”他含糊的回答,既算他自己的,也算张松的。
“老烟枪似的。”凌笳乐嘟囔道。
沈戈轻笑,他见提词板上依旧是空的,就在凌笳乐身侧躺下来,手臂大胆地搭在凌笳乐身上。
凌笳乐又转回头去了,背对着他,倒是没再抱怨热,也没扔开他的手,默许它越过自己的腰,隔着被子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肚子。
沈戈是拍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干什么,竟把凌笳乐当小婴儿那样哄睡了。
他赶忙停下来。
凌笳乐低头看看他的手,轻轻地握住,举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心疼地抱怨道:“吃什么肉罐头。”
沈戈想笑。
他手上这伤口来得莫名其妙,必然会出现在特写里,王序只得浪费一个镜头给他作解释:开肉罐头的时候割的。
“没事,不疼。”他把手抽出来。
凌笳乐在他怀里转过身,两张脸庞隔着半尺说话:“给我唱首歌。”
沈戈立刻意识到他是故意使坏。
以前凌笳乐就让他唱歌,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