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和江路一起领悟了什么,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松总对他的肛门那么感兴趣。
这是一种觉悟,一种思想准备,在意识到自己也成为男同性恋中的一员后,必须要做好的心理建设。
沈戈还在一旁看着他呢,像是有些紧张的样子,似乎在担心他会生气。
凌笳乐想起自己以前拍完这种镜头后闹过的小性子,觉得这会儿必须得和颜悦色地跟沈戈说点儿什么。
他心里想着傻事,脑子一抽,嘴巴就说出傻话:“我一开始站反了呢。”
沈戈面上果然一松,反问道:“嗯?什么反了?”
他不是耍坏,是真没听懂,也没多想。连着两次拍完这种戏后,凌笳乐都没跟他闹别扭,害羞成这样还愿意主动和他说话,这是个好兆头。
凌笳乐闭严了嘴,沈戈还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笳乐!过来!”王序要讲戏了。
凌笳乐如蒙特赦,丢下沈戈拔腿就跑。
接来下的戏是衔接之前那个镜头的——江路一声惊呼:“那是什么?”
具体是什么,镜头里不好直接表现,王序也是怪搞笑的,借用了一节猪舌头来说明。
江路盯着盘子里翘起一道弯的卤猪舌发起呆,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样。
“路路,让你拿醋,站这儿想什么呢?”徐燕挤进小厨房,抓起那条猪舌头利落地起刀下落,“duang”的一声剁掉多余的肥膘。
江路跟着那翘起来的舌尖一起颤了两颤,像是替它感觉到疼似的。
吃饭的时候,那盘被切成薄片码成花的凉拌猪舌被放在江路面前。
“路路,吃舌头。”徐燕张罗着。
江路低着头,小声说:“我不吃这个。”
江卫国“啧”了一声,“怎么还开始挑食了呢?”
徐燕打断江卫国的话,和他分享起更重要的消息:“你猜谭家两口子下岗以后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