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有别人也这样?”凌笳乐问他,不是不信,只是单纯觉得惊讶,还有一点点发酸。
沈戈用力点头,“真的!这就是个生理现象,不是生病。”他说完,忽的笑起来,眼睛亮莹莹的,脸上有些红,羞涩中还有极力掩饰的自豪,“其实,我还有点儿高兴……说明我技术好,让你舒服了,是不是?”
这下凌笳乐连脖子和耳朵都红透了,小声问他:“那……我以后是不是没回、每回都、都这样?”
沈戈脑子里面“轰”地一声响,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乎乎地冒起热气。他激动地握住凌笳乐的双手,“乐乐,你再说一遍。”
以后……凌笳乐亲口说了“以后”。
凌笳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却是沉默了。
沈戈心头一慌,假作镇定地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你不能每回爽完了就要翻脸不认人,之前在车里你就这样……”
饶是凌笳乐此时心情复杂,也被他这话说得脸热,撇开视线嘟囔一声,“瞎说什么啊。”
但沈戈刚才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他确实是每次欢愉过后就会害怕,越觉得幸福,就越发的不安。
他觉得自己是个运气极差的人,尤其是进入这个圈子以后就开始不停地倒霉。
他凭什么遇见沈戈呢,凭什么这么幸福呢?他总觉得现在的幸福其实是陷阱,现在的这些快乐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后面一定有巨大的痛苦等着他。
然而他本人其实是无所畏惧的,他唯一的痛苦,就是让所爱之人遭遇不幸而已,那是他唯一的软肋,唯一的恐惧,因爱而生的忧,因爱而生的怖。
“你知道张松为什么进监狱吗?”他冷不丁提起那部戏。
“是因为江路吧。”沈戈早就琢磨过无数次了,心里有一个答案,如今看到凌笳乐略显惊讶的神情,这个答案得到了验证。
他离组前拍的多是单人镜头,仅有的两个与凌笳乐的对手戏,一个是他们在梁勇的床上听甲壳虫的歌,凌笳乐当时是喝醉的状态,他问他那歌词是什么意思;还有一个,依然是在梁勇家,他将凌笳乐用力推进黢黑狭小的储物室里,关上门,凌笳乐依然是醉着的。
他后来听小李说,凌笳乐在之后的拍摄中少有清醒的时候。他第一次为拍戏喝酒,是江路真的醉了,骑车去找张松前给自己壮胆;第二次是因为误食了违禁的药。
沈戈后来想过,在电影的结尾,江路是不是真的染上瘾了。单就王序那不稳定的情绪和过于旺盛的精力来看,倒是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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