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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夺一惊,低声问:你怪我么?

燕王摇摇头:怎么可能?我醉了,不想听疯话就请摆驾回宫吧,战神殿下。

谢夺眼里的无措此刻已经转化成压抑的愤怒,注视着熏醉的六哥,良久,沉声道:你不去找害得西北边防空虚的人算账,倒来怪我?希望你酒醒后仔细想清楚,罗州作战方略没有问题,导致你们撤军的罪魁祸首,是徐阁老。

燕王闭上眼:放心,四千将士的命,我会自己担着。

谢夺急道:你可以现在就随我去见父皇,把一切都说明白,再请内阁明发邸报,让全天下百姓都知道罗州之战策略,皆由我谋划,功过是非任由天下人评判。

燕王冷冷道:明白,九弟的作战策略精妙绝伦,错在我、在徐阁老,我已经说了我会自己担责,不想再搅得人尽皆知,能放我一马么?

谢夺默然盯着他。

察觉气氛剑拔弩张,一旁太监赶忙上前哄翎王道:我的小殿下,主子现在心里憋闷,又喝醉了,您宽宏大量,千万别把主子的醉话当真,以免受了委屈,今儿还是先请回罢!

谢夺看着六哥:好,就当我今日没来过,刚才的醉话我会全部忘掉。六哥,敌人还好端端活在罗州,这时候追究是非得失,没有任何意义,爬起来,打败他们,那四千烈士的牺牲,才不会白费。

燕王没回应,闭着眼睛摇摇晃晃趴在了石桌上。

谢夺离开了燕王府。

第二日清晨,酒已经醒了,燕王却没有忘记自己昨日对弟弟说的话。

他闭目仰躺在床上许久,苍白的脸容陡然痛苦地皱起,右手一拳砸在床板上,心口酸痛难忍。

太监听见闷闷的砸拳声,慌忙上前拉起床幔:殿下?殿下是哪里不舒坦了?

燕王哪里都不舒坦,从回京第一日起,他就被屈辱与歉疚淹没,昨日又借着酒劲迁怒弟弟,此刻更添悔恨与自责,每一次呼吸,都让他后悔活在这世上。

燕王抬手捂住双眼,低哑地喃喃:为什么战死的不是我?

殿下!太监跪倒在床边,哭喊道:求殿下别再自责,咱这一战没给皇上丢人啊!又不是打输了仗,咱这不是回来护驾吗?没人说您的不是!

燕王低声道:出去。

太监抹着眼泪站起身,躬身退后几步,想了想,又撞着胆子说了句:殿下,昨个傍晚,韩先生求见。

我谁也不见!燕王一声呵斥。

老奴明白,可韩先生在门外等了足有一个时辰,还不愿离去。

燕王闻言缓缓吞咽一口,低声喃喃:我没脸见他。

太监继续道:韩先生不愿离去,老奴去劝了几句,他才答应改日拜访,却仍旧千叮咛万嘱咐,硬要让老奴把一个物件转交给您。

沉默须臾,燕王低声问:是什么?

太监回道:老奴不知,都装在一个大木盒里,但不太沉。

燕王深吸一口气:搬进来。

是!太监见燕王起了丝兴致,顿时欣喜若狂,飞奔出门招呼人把韩先生送的木箱抬进来。

几个太监当着燕王的面,小心翼翼拆木箱。

刚打开木盖,拆箱子的小太监们都吓得缩了手,面面相觑。

怎么了?老太监低声催促道:快拆啊!

小太监们目光惶恐地望向老太监。

老太监纳闷地上前一步,低头看向木盒内,也是一愣,面上却无恐惧,倒似是回忆起什么事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燕王见几个太监这副古怪的模样,好奇心起,当即下床,亲自走上前,察看木盒内的物件。

看清后,燕王也是一愣,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老太监。

老太监期期艾艾地开口:这怎怎么会

燕王蹙眉道:我多年前就让你烧了这些玩意,怎么会落入韩先生手中?

老太监忙喊冤道:殿下明察,老奴早把这些都烧了!府里年长的家仆也都看见了,老奴这就请他们来作证!

慢着。燕王此刻已经察觉,木盒里的东西,与自己府里从前那一台,并不完全一样。

他弯身小心翼翼从木盒里取出那只栩栩如生的机械手,神色惊异地仔细检查每一处部位。

机械手的木料和关节,显然都是全新的,确实不是他七年前烧毁的那一台。

燕王满脸惊讶又茫然。

小白先生怎么会送他一台弹琴用的机械手?

竟然跟七弟小时候给他做的那台一模一样。

自从跟谢修决裂后,燕王府里所有的端王制造,都被燕王下令烧毁了,这台机械手不可能是韩皎仿造的,只可能是谢修重新打造出来的。

这究竟燕王一头雾水地看着这台怪吓人的自动弹琴机械,完全想不通韩皎送它来府上是何用意。

当初老七费了老大功夫制造这台弹琴机械,是因为得知燕王喜欢听着乐曲入睡,可晚上又不方便让舞乐坊的乐姬进屋奏乐,谢修就这么没日没夜的为他捣鼓出这么双假手来。

殿下,盒子里还有张字条!眼尖的小太监提醒道。

燕王回过神,点头让他们把字条递过来。

字条上只写了一句话:未时末刻,城郊老地方,不见不散。

燕王一皱眉,把纸条揉成一团,让人把木盒搬出去了。

他并不想赴约,不想见任何人。

带着满肚子疑惑琢磨道后晌,才发现自己终究逃不出韩先生的魔爪。

虽然知道韩皎这番故弄玄虚就是想逼他现身详谈,可这双与儿时一模一样的机械手,实在叫他好奇至极,忍不住还是乖乖赴约了。

来到从前秘密会面的那家食肆,店小二立即带着燕王走到二楼雅间外,做了个请的姿势。

燕王正了正前襟,神色不悦地推门走进去。

韩皎这小子,总是有无数种办法,让他出乎意料。

打开门的一瞬间,燕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定睛仔细一看八仙桌旁坐着的人真的不是韩皎,而是老七。

谢修腰杆笔直地坐在小圆凳上,门打开的一瞬间,就与燕王视线相撞。

于是,门外两个侍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燕王推开门,僵立良久,又轻轻把门关上了

像是害怕惊动屋里的人。

侍卫们一脸茫然,但什么都不敢问。

燕王并没有转身离开。

就这么一脸错愕地立在门外,站了片刻,又带着难以置信地表情,小心翼翼地再次推开门

谢修居然站起来了!

还是那样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燕王又赶紧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又尝试着推开一条缝,往里偷看。

巧的是谢修此刻就站在门的另一头,近在咫尺,与燕王对视上了。

燕王猝不及防,退后两步。

殿下?两个侍从立即握住刀柄,他们护卫燕王这么多年,还从没见燕王显露出这样心惊胆战又小心翼翼的神色,都以为屋里有什么非常危险的人物。

燕王抬手制止他们动武,低声道:你们在这里守着。

说完便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推门走了进去。

谢修躲开门板,一脸期待地看着燕王走进门,脸上没有半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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