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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有点疼,凶完赶紧又搓了搓被打得泛红的手背。

*

我说了,把这些折子都送去六哥殿里。谢夺仰躺在贵妃椅里,神色自若。

殿下是打算坐以待毙?李阁老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是你告诉我要先稳住燕王党。谢夺态度散漫:这些折子我全都过目了,没什么要紧的事,当个顺水人情让六哥忙活去罢。

李阁老忧虑道:恕老臣直言,殿下似乎在向皇后娘娘摇尾乞怜。

阁老。谢夺沉下嗓音: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乖学生谢修,再敢出言不逊,别怪我不留情面。

李阁老缓步绕道贵妃椅旁,蹙眉望着气定神闲的少年:皇后娘娘那日究竟给您吃了什么定心丸?

谢夺哼笑一声,目光斜斜注视他:母后若是真想杀我,我此刻已经进棺材了。

殿下此言何意?李阁老眸光一敛:您留在娘娘殿里用膳了?

谢夺闭上眼,没回答。

李阁老急道:殿下,你万不能掉以轻心,皇上中毒,是因为恰好能嫁祸给炼丹术士,皇后真想对您动手,也不可能在她宫里动手啊。

我没有掉以轻心。谢夺睁眼看向他:我说了,我不会先对她动手,除非你有证据摆在我面前,再这么毫无根据地胡搅蛮缠,我可要当你故意挑拨了。

李阁老低声劝道:等到她动手就晚了。

那这些政务呢?李阁老转身指向书案上成堆的奏折:殿下总得挑几件大事批示吧?总不能把国家大事当做人情让燕王胡乱搅和。

谢夺一抬眼,注视他良久,坐起身,低声道:阁老,六哥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的左手:你打我干什么?有种你去打太子啊!打我算什么英雄!

第113章

李阁老目光沉沉注视着太子,坦然道:老臣从未认为燕王有不堪之处,只是不认同他对一些政策法规的提议。

谢夺端正地坐好,仰头问他:具体是哪项提议最让阁老烦神?

李阁老微眯起眼:您赞同燕王殿下的政见么?

谢夺坦然看着他:是。

李阁老点点头,和蔼道:老夫很敬佩燕王殿下的爱民之心,他的那些提议听起来,确实是利国利民的仁政,但您有没有想过,这些政策是在从哪些人身上割肉分给百姓?历朝历代企图触动地主豪强利益的政策,都会掀起轩然大波,更何况燕王想一口气把官僚权贵甚至富商大贾,都得罪个精光,如果理想真能如此简单的实现,史书里那些前车之鉴,也不会那般惨痛了。

谢夺反驳:六哥并没想过一蹴而就,这只是他想努力的方向,实施起来,自然要先一步步调整法规,完善监督,逐步推行变法。

李阁老疑惑地注视谢夺,半晌,平静地开口:老臣看过您为陛下批示的奏折,从您以往的应对策略看来,似乎并无偏向燕王的政见。

这就是您老投奔我的原因?谢夺垂眸道:那您恐怕要失望了,我替父皇批折子,自然得照着父皇的意思批示。

李阁老神色郑重道:您父皇是一位伟大的帝王,大楚如今的国力就是最好的证明,天下百姓也无不称颂陛下的功德。

谢夺挑眼,冲他哼笑一声:还有您这位不世出的宰辅,也功不可没。

李阁老颔首:殿下过誉了。

我可没有跟你客套。谢夺站起身,踱步走到李阁老身旁,侧头注视他:你让父皇这样多疑的人都对你坚信不疑,往前推几百年,都没有哪位宰辅能揽下如此之重的权柄。

这就是殿下向来警惕疏远老臣的原因么?

不是。谢夺转身站定,低头挑眼盯着他:父皇早对我说过,执掌公器者,理当大仁不仁,你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相天下者的气度,为民之心可昭日月,可你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把先祖那一套治国之策推向巅峰。可是,李阁老,先贤也说过:穷则思变。大楚的国力几乎已经达到了这种规则下的巅峰,如果不设法跳出牢笼建立新的规则,你想稳住的那些权贵豪强官僚富商,就会聚拢愈来愈多的土地与财富,通过各种人脉踏入他们当中的势力会愈来愈多,被压榨的百姓承受力却不会变,如果不涉法让这场游戏规则变得更公平,那么您说的史书里那些前车之鉴,照样会成为大楚的未来。

一时无言,李阁老反复推敲太子所言,不禁惊异道:殿下的目光比老臣想象得更加长远。

未必多么长远,谢夺眯起眼盯着他:那一天,很可能比你想象中来得更早,在没有任何限制的权利下,一旦掌权者是个蠢货,父皇与先祖积累的一切基业都会瞬间坍塌。所以,任何权利都得有所限制,因为我没法保证我儿子我孙子都不是蠢货,您也不能保证下一任内阁首辅次辅都有您这样的才能与气度。更公平公正的规则,不止能保护百姓,也同样能保护你我。

李阁老哑口无言。

谢夺上前一步,挑眉低声告诉他:我支持六哥的政见,是因为我跟他期望的方向大致相同,只不过目标不如他那般大公无私。这世间很奇妙,如果你的目标刚好能造福大多数人,只要方法用对了,就一定能成功。李阁老,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些话,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如今只有你和我在同一条船上,你得清楚我在想什么,不要怀疑我这么做,是为了对谁摇尾乞怜。

李阁老拱手郑重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但老臣仍然希望殿下不要将政务交给燕王批示,即使目标相同,燕王与您的处事方略,也相差甚远。

二人沉默对视,最终,谢夺选择妥协:我去陪六哥一起批奏折。

*

这次皇帝养病的时间超过了往年任何一次,朝中渐渐起了些闲言碎语。

韩皎倒是没有参与探讨。

他很忙,身兼两差并不是多领一份俸禄那么简单,礼部的事情也很繁杂。

他在仪制清吏司这个部门,除了参与各种庆典仪式安排工作,还要负责各种科考事宜,包括各地办学、传播学术思想之类的事情。

在这件事上他稍稍有一点私心,他希望大楚民间的学术风气始终保持开放的氛围,形成百家争鸣的思想碰撞,另外还要注重一下数理化方面的人才培育。

所以,他半个月前写了篇奏疏,想劝上头的官员,通过编写新版官方教材的提议。

但是前几日他的奏疏被退回来了,没有任何批示。

这让韩皎有点茫然,正常程序下,这类奏疏应该会由礼部尚书批语后,递交内阁票拟交由皇帝批示,而韩皎的奏疏上,没有任何一级部门的批示,那这是不是代表领导漏看了,直接给他发回来了?

再三琢磨之后,韩皎稍微改了几段内容,誊抄一份再次递交上去了,然后,就在此刻,他被翰林院的同僚叫出院外,见到了刚从内阁出来的礼部尚书。

这位部堂大人,用一种仁至义尽的神色,把韩皎的那篇奏疏默默塞回韩皎怀里,并告诉韩皎:如果再有下一次,他就把这篇奏疏递交给内阁处理。

这下子韩皎确定是自己的奏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以至于部堂大人为了假装没看过,才没有任何批语,直接退了回来。

可是问题出在哪儿呢?

反正都已经被部堂大人看过了,韩皎干脆硬着头皮,请教这篇奏疏有何不妥。

这个问题都快把部堂气笑了,他把韩皎叫到宫巷角落,开始了一通学术辩论。

大致意思就是韩皎建议编入教材的某些学说,是上不了台面的歪门邪道,算数工匠之类的技艺,更不可能跟圣贤学说编入同一本书中。

总之,他认为韩皎这样的想法是辱没圣贤,若是递到内阁,肯定会被问罪。

这帽子砸得韩皎一声不吭低头听训,想说几句软话表示自己思虑不周,却又说不出口,因为部堂大人一直在委婉地嘲讽正统学术之外的所有行当,听得韩皎想打人,保持沉默已经很艰难了。

就在他即将被部堂大人的口水淹没时,身旁忽然伸来一只修长地手,从韩皎怀里把那篇奏疏抽走了。

韩皎微微一惊,刚想伸手抢回来撕掉,却发现来人竟然是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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