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听过不少祝月瑕从前的事情,但是打听来的事情和亲眼见到她从前生活的地方,这些带给曹嘉诚的影响,终归是不一样的。
她和骆名爵在这个地方,到底拥有过多少回忆呢?
他从来没有这么地想要参与进一个人的生活,祝月瑕是第一个。这种参与不只是未来,而是连同她的过去,他都想一并参与。
他忽然很羡慕骆名爵,能够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和她在一个地方成长,能够看见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祝月瑕从前的样子。
曹嘉诚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心烦意乱。
一直到凌晨两点,他都没睡着。
曹嘉诚扯着被子盖过头顶,强迫自己不要烦躁,冷静下来。
明天,明天他一定要好好的和祝月瑕聊聊。明天他要表现的比今天更好!
与此同时,身处南翼的骆名爵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走到了窗边。
他看着无边的夜色,夜风呼呼地往里吹,骆名爵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就那样在窗边站了良久。
月光照进屋里,骆名爵抬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一对金耳环,耳环虽然不大,但是却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技艺精湛的老匠人之手。
这一次他专程跑回南翼,就是因为知道这样东西在南翼出现了。
骆名爵看着那对耳环陷入了沉思。
没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神情是阴郁忧伤的。
良久,他才合上盒子,转身走回了床边。
该回去见月儿了。
在招待所睡了一夜,祝月瑕没想过带着曹嘉诚去扫墓,第二天起的很早,就是为了将曹嘉诚甩开,让他自己去溜达。
她洗漱过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上昨天买的香烛这些东西,走出了屋子。
哪知道刚出招待所门口,就见到了站在路边伸懒腰的曹嘉诚。
曹嘉诚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对祝月瑕笑道:“你也起来了。”
祝月瑕一愣,“你怎么起这么早?”
曹嘉诚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一直都起的很早啊。”
祝月瑕愣了愣,这种小混混一般来说不应该都是不睡到十一点不起床吗?这么勤奋的早起,有点颠覆她对曹嘉诚的认知。
曹嘉诚笑眯眯的,就是一双眼睛的眼袋有点重。
曹嘉诚说的都是屁话。
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真睡着,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曹嘉诚就被自己给吓醒了——他怕祝月瑕为了甩开她,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离开招待所。
这块地方他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祝月瑕真的跑了,他到哪里找人去。他为了祝月瑕都从北海城跑到临淮了,绝对不能在这里把祝月瑕弄丢。不然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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