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骆名爵说。
祝月瑕最近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听到这个消息,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没有哭,没有激动和庆幸,甚至连喜悦都单薄的可怜。
从前她因为商麓而起的悲伤和愤怒,似乎都随着商麓被抓的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一起沉淀下去了。
“月瑕。”
“就是这里吧……”祝月瑕仰头看着天花板说。
骆名爵一愣。
祝月瑕目不转睛的看着房顶,像是陷入了什么往事。
她记得,母亲当时就是被商麓挂在了这个地方。
尸体晃啊晃的,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她当时是多害怕,才会把这些事情全都忘记。才会让她的报复晚了这么多。
骆名爵说:“都结束了。”
“是啊,都结束了。”祝月瑕扭头看着他,“我妈妈,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他们抓住了商麓,也算是为母亲报了仇,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如果可以,她宁愿拿现在的一切,去换从前的生活。平平静静,一直待在紫槐村也可以。可是她知道那样的生活,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祝月瑕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双肩渐渐颤抖起来。
压抑的抽泣声从她的喉咙里传了出来,她掩面不想让骆名爵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可是骆名爵却抱住了她。
他说:“哭出来。”
祝月瑕像是得了皇恩大赦,在骆名爵的怀抱里放声大哭了出来。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溃,她好像做完了所有想要做的事,却又好像什么都不剩了。
她没有父亲,她没有母亲。
她除了祝家和骆名爵,什么都不剩。
这就是她呀……
商麓被抓了。
当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北海城的商家一下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商家出了个杀人犯的儿子,商式面粉的生意也跟着受了巨大的影响。
商震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被气的直接病倒,商家的生意一下全落到了商岳的头上。
之后一连好几天,北海城每个人都在谈这件事情。大家都想知道,这件事情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祝若明在商麓被抓的第二天,就高兴的喝了一次酒,甚至还大醉了一天。
祝家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祝月瑕在商麓被抓住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了好几天没有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