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回来?
陆苑冷淡道,就差把我很不满写在脸上了。
我也不想啊。
?
太子妃说我身上熏太香了,公主身子不好,受不了浓香。
她这么说了,我还怎么待下去。
左蔓然很委屈。
陆苑不可思议道:
你还委屈起来了?
左蔓然坐下,闷闷点头,脑袋往陆苑肩上靠。
还是你好,从来不嫌弃我爱熏香啊呀。
左蔓然说着,身子一歪,扑了个空。
陆苑躲开她,面无表情道:
不,我嫌弃。
???
左蔓然看负心汉般看着她,泫然欲泣。
陆苑对她的表演无动于衷,悠然吃起桃仁山鸡丁。
左蔓然气哼哼的喝着合欢花酒。
陆苑你没有心!
另一边,封月闲把左蔓然赶走后,看了眼宋翩跹,没说话。
因她找的理由听起来挺像回事儿,宋翩跹还没察觉到什么,只笑道:
怎么看我?
封月闲顿了顿,道:
怕你吃酒吃醉了。
你放心。宋翩跹失笑道。
她酒量还不错,只是受限于如今身体素质,恐饮酒伤身,才不能多饮。
若说酒量
她瞧了眼封月闲。
不知道封月闲,是否如上个世界那般,也是沾杯即醉呢。
唔。
封月闲倦懒应声,手中酒杯转动,却未送到唇边。
她眼尾耷拉了点,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
却也因此显得有点无辜纯然,混杂着原本的冷媚,混杂出奇异的魅力。
宋翩跹只觉,封月闲此时的眸光比蜜酒还醉人。
她心微微一动,刚要张口,又有人来了。
这次的来人,却是奔着封月闲去的。
眼见着封月闲有人找,宋翩跹阖上唇瓣,垂首吃菜。
今日难得能与殿下于此一会
宁遥梦面上绯红,好像酒还未喝,人就已醉陶陶了,她将一酒盅递向封月闲。
这是遥梦亲酿的秋露白,特特带来与殿下品鉴,还望殿下赏脸。
宴上到处是敬酒同饮的,说笑的,还有以箸击碗闹着玩的,吵闹得紧。
不知为何,宁遥梦说话声音明明不算大,却毫无阻碍地涌入宋翩跹耳朵里,分外清晰。
亲酿的酒?
宋翩跹挟笋丝的动作不觉间慢了下来。
秋露白不同这些子花酒果酒的,是真正的烈性白酒。
许是宁遥梦见封月闲出身武将家,不同普通女子,才特特选了这性子的酒来。
可封月闲当真能喝吗?
宋翩跹手上动作彻底停了下来,她抬眸看了眼,正巧见封月闲未接酒杯,侧首看向自己。
嗯?
宋翩跹微一思索。
来时,皇兄还让人叮咛于我,不肯让皇嫂多多饮酒,恐她头痛呢。宋翩跹朝着宁遥梦,温声道。
宁遥梦看向公主殿下,一怔后,神情微微慌乱:
是我疏漏了。
何谈疏漏?若非我身子骨不行,光听这般美的酒名,都要尝尝。宋翩跹道,是我们没那个福缘,你何错之有。
如流水拂过心头,宁遥梦心神渐渐安稳,面上也轻松下来。
如此便好。她松口气道。
此时她再去看公主,只见公主脊背挺直如竹,鸦发如瀑,秀美钟灵。
如此锦绣人物,才合当坐在太子妃身边。
同样的绝色,不同的气韵,当真是极搭的。
和她们比起来,样貌,气度,抑或是身份,自己都没甚可比的,更不要说并肩而行。
宁遥梦抿唇。
她本可再拿起手边的橘酒,再去敬封月闲,可出于说不清的失落和释然,她最终未曾这么做。
宁遥梦离去后,两人之间微微安静。
过了会儿,封月闲挑眉问道:
不吃酒了?
宋翩跹一顿,道:
不吃酒了。
后妃都是剔透人,见她们不饮酒,自然不会再敬。
一场宴下来,封月闲只就着菜,略饮了些不易醉人的百花酒。
饶是如此,等离开水榭时,封月闲眼尾已漫上了红,眸中水意盈盈,平添三分媚色。
饮雪跟在主子后头随侍,心里很紧张。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饮冰跟在主子身边熏陶出来的可能是冷静,但换到她身上,熏出来的就是三杯倒
主子的酒量真的很差啊!
饮雪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自家主子已经醉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出来。
她眼睛总落到封月闲嘴上,若不是不敢,她好想直接拿块布堵上,省得每次主子一开口,她就心惊肉跳的。
饮雪看了眼公主,表情和心情都很复杂。
卿本佳人,奈何
算了,公主长得太好看了,她无法苛责。
饮雪自暴自弃,只能道:
殿下,咱们回东宫罢。
回东宫?
封月闲似醉非醉,眉眼笼在薄薄的醉意之中,声音勾着笑丝儿道:
不如去明寿宫。
饮雪听了只想揪头发。
回东宫罢。
在饮雪难受得不行的时候,公主声音宛如天籁,救她于水火之间。
皇兄还在等皇嫂呢。宋翩跹咬定皇兄两字,提醒封月闲。
东宫防守更严密,处理事务也更为便宜,她还想着从明寿宫回东宫呢。
好在封月闲看起来还清醒着,闻言没有多加坚持,点了两下头道:
好罢。
发间步摇轻轻晃,很有几分乖巧的意思。
宋翩跹看得心一软,跟饮冰饮雪道:
好好照料皇嫂,万勿着了风。
封月闲却低笑两声:
你那小身板,还反过来叮嘱我。
这下看出来了,封月闲是有点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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