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正趴在地毯上看电视,一边看着电视上的动物世界,一边时不时的啃一啃骨头。
听见开门的声音,它倏地起身,摇着尾巴跑到门口。
看着林赏失魂落魄的进来,一脸哭过的痕迹,狗脸懵逼。
【这是咋啦?】
林赏洗了把脸,才漫不经心的说道:被虐了而已。
神情没有刚刚的伤心,全然一副懒散的模样。
虽然这么久了,但是179还是不习惯林赏这变脸的速度。
它跟着林赏回到客厅,林赏拿起地上的遥控器就按到了财经频道。
频道正报道着薛家私生子出现,恐参与薛家内部争夺财产股份的新闻。
一群记者围在薛氏集团的楼下,一道有点眼熟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
林赏微微眯眼,看着屏幕里的青年一脸无辜的模样。
是上次敲门的华希。
【原来这个家伙就是薛家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私生子吗?】
179问道,刚抬头,就见林赏凭着身高优势垂眸看着它,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你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这点事还要问?
179不做声了,看着新闻假装没有听到林赏的问话。
虽然它的确是过分潇洒了,看一看电视,啃一啃骨头什么。
薛灼打开门的时候,屋里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光。
与往日不同黑暗不同的明亮和温馨,让他一天的烦郁减少了不少。
他轻声的关上门,看到哈士奇趴在毛毯上睡得打呼,身上还盖着小毛毯,视线落到一旁的沙发上,少年也是一脸熟睡。
心底被什么击中,让薛灼眉眼都柔和了。
他轻柔的将少年抱回房间,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处理事情。
到了第二天,林赏仍旧是没有来得及跟薛灼说早,薛灼就早早的离开了。
看到桌上的纸条,林赏起床洗漱一番,留着179在家,准备去医院。
只不过刚把门关上,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他掏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一愣。
响了两声,林赏接了。
喂?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嘶哑,带着少年没有听过的些许脆弱。
我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昨天吃了药就睡过去了QAQQ
没有更新!!!!!awsl!!!
御修泽:我就是死,从外面跳出去,我也不会再跟林赏有联系!感谢在2020010122:44:18~2020010313:5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大司空30瓶;光与盐10瓶;
第11章留学归来的白月光
李伯打开门的时候,少年正在门前微微喘气。看到门开了,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李伯,我
明明是微凉的天气,少年身形单薄,光洁白皙的额上还有带有几滴汗珠。
想必是着急赶过来费了些力气。
先生在房间,你去看看吧。
李伯打开门说道,见少年匆匆忙忙上楼梯,中间还被绊了一下,磕了腿。
李伯刚准备出声,让少年慢些,林赏两下爬起来又急急忙忙的进了御修泽的房间。
年迈的李伯把门关上,心中一阵叹息。
他老了,见不得这种热烈却没有回报的感情了。
叫少年过来,也无非是因为裴家那位当家的不愿理会自家先生而已。
少年性子软,耳根子受不住大声,谁吼一句都哭哭啼啼的。虽然平日里受女仆佣人碎语不少,但对他没有真正恶意的。
这两年,李伯也见识到因为少年的到来,御修泽的改变和温柔。就当他们都以为故事要有一个完美的句号时,裴家那位居然就这么出现了。
之前的种种就像是困在镜子里的假象,只要被打碎,留下的都是虚假的伪装。
怪只怪,少年生了张同别人那么相似的脸。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求而不得,和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又怎么能够完美。注定都要痛苦。
林赏忐忑的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就闻到浓郁的酒气。
房间里被窗帘拉的有些阴暗,林赏只能勉强的靠着外面透过来的光看清。
他刚抬脚走了两步,就听一声清脆的玻璃瓶滚动的声音,他踢到了扔在地上的玻璃酒瓶。
你来了。男人低沉朦胧的嗓音响起,让林赏心底有些酸涩。
嗯。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应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昨天御修泽的话仿佛还在脑海回荡,让他痛苦的同时,又让他忍不住的关心。
他摸索着朝窗边走去,有那么一两个玻璃酒瓶被踢到发出清脆的响声。
摸到窗帘的位置,林赏先是拉开了一些,让外面温暖的阳光投过窗户洒进来。
等屋内好不容易有些光亮,林赏才在看到靠坐在床边,有些颓废的御修泽。
他头发凌乱,低着头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醉了。
他衣领敞开,领结就这么混乱的挂在脖子上。手上的酒瓶也差不多空瓶了。
林赏先是把他手里的酒瓶拿走,然后准备费些力气将他抬到床上去。
只不过双手刚怀抱男人的腰,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在少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紧紧拥抱着少年。
你来了。
御修泽靠在少年纤弱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此时如同小孩子一般,带着些许依赖。
少年却仿佛被施法定住了一般,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感受着御修泽的心跳,他片刻之后才缓缓的抬手,回抱住男人。
外面的阳光带着早晨的些许凉意,但林赏却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温暖。
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只不过御修泽下一句呢喃,却让林赏一瞬间如坠深渊,整个心也如同被万箭穿心。
我就知道你会来
清玄
抱住男人的手微微颤抖,林赏松了手,缓缓的退出男人的怀抱。
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破碎的羽翼,挂着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你说谁?少年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崩溃,带着哭腔细细的问道。
只是男人却已经喝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没有听到少年的问话。
满地酒瓶的房间里,男人陷入沉睡,只听到少年如同小动物呜咽般脆弱的哭声。
其实,在裴清玄出现的那一刻起,少年就隐隐约约的探到些什么。只是看着男人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便觉得就这么故作不知情也可以。
难以接受的是所有得到的温暖都是因为这张脸。
至始至终,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李伯敲门进房间的时候,只见房间里的空酒瓶摆放整齐,满身酒气的西装外套的裤子都放在了脏衣篮里。男人身上盖着被子,睡得沉沉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李伯叹了口气,让女仆轻手轻脚的将空酒瓶拿出去扔了,只希望男人对少年还有一些不同。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少年却决心离开了。
从清晨到日暮,眼见太阳慢慢沉了,那个说好要过来接他出院的少年却依旧没有出现。
裴清玄眸色冷沉,他自然是知道少年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