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姬听出了伊索话里的意思，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海蓝色的双眸有一瞬间暗了下去，她知道伊索发现不和谐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他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啊...这孩子这几年的变化还真是大的惊人，看来小丑对他的改造不仅是生理上的教导，他的思维也偏向了小丑。但伊索有和小丑最本质的区别，伊索被感情牢牢地束缚着，佩姬就是最粗的、打了好几个结困在伊索脖子上的那根绳子。

他会拒绝她吗？

佩姬摆出曾经经常对伊索摆出的甜蜜笑容，她在装作不知道伊索的意思，似乎佩姬发现伊索对她依旧和以往一样好，她这才稍微放松一些。

佩姬用她温柔慈爱的声线道：我当然要跟你走，你是我深爱的伊索啊。

伊索有一瞬间的惊喜，随即希翼在他眼中快速湮灭，他是她深爱的伊索，却不是她最爱的。佩姬的选择他已经看到了。

我想我需要一些女性的日用品。佩姬俏皮的眨眨眼，她现在已经不想在装出那副精神脆弱的模样了。

唔？我的伊索会满足我的请求吧？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你会满足我的要求吧？

听出了佩姬画外音的伊索勉强勾出一个笑容，他的唇色苍白，他笑弯了眉眼，眉眼中却带着抹不去的悲伤，他语调轻快的答复道：我会满足你的，因为我爱你，仅此一次欧~

他眼中最后一丝眷恋消失了。

我会满足你的对我的请求，以我对你的爱为代价，我对你的爱只有一次，在满足你的请求后，它将消失，这是你的选择。

伊索伸手抱起佩姬，他从尸体上面踩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害...小男孩这边断掉了。

第61章

伊索站在便利店里排队，他瘫着一张脸用生人勿进的气场吓退了不少想要当着他的面议论他的人，伊索的手上抓着两包粉色的长方体的东西。

这两个东西即使是用不到的男人看一眼也知道是什么，这是女生生理期会用到的东西，卫生巾。不少女人站在他的不远处用好奇、打量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想到佩姬会真的让自己来替她买卫生巾，他试着拒绝佩姬了，佩姬却反复对他说这个点便利店没什么人，没关系的，信了佩姬的邪的伊索来了便利店，看见排队的收银台时傻眼了。

大半夜的！怎么！会这么多人！

但是来都来了，想着要是空手回去佩姬可能会说些什么，所以伊索根据佩姬的要求还是在便利店给她买了。实际上，他并没有觉得特别羞耻，只是当别人的视线放在他身上时他会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而大多数男性和女性都认为这位绷着脸买卫生巾的男孩是给他的女友买，他一定非常爱她的女友，他们肯定是幸福的一对。

杰森顺着蝙蝠洞里阿尔弗雷德给他的爆点，骑着机车赶到了便利店，要知道他刚刚才结束了夜巡正准备骑车回蝙蝠洞，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到伊索的足迹了。

杰森走进便利店的那刻就看见了仿佛被人群刻意隔开的伊索，伊索也在杰森进入便利店的那瞬间注意到了刚刚走进便利店的穿着罗宾制服的杰森。

现在，杰森和伊索的视线对上了，杰森的视线慢慢往下，注意到了伊索手上拿着的属于女性日用品的两包，伊索察觉了杰森微妙的视线，他顿了一下，红霞从脖子快速升起一路红透了脸颊。

草，伊索脸红了。杰森的大脑里充斥着这几个字。

伊索觉得不太妙，被熟人不对，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了自己给女人买卫生巾的画面，会被他误会吗？

伊索嘴皮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解释一下自己现在的行为，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便利店里原本还在排队或者买东西的顾客立刻都围了上去，罗宾现在出名啦，自从上次火车救人事迹之后，他在哥谭的热搜排行榜上险些超过了蝙蝠侠的热度，大家都想和这个英雄合影。

伊索脸上的红霞迅速褪去，他沉默着扫了眼突然空荡荡的收银台，向前走了几步付了钱把卫生巾用黑口袋装了起来。

杰森忍受不了这些路人，他并不想和他们合影，杰森语气生硬的拒绝了女性想要搂着他拍照的意愿，他邀功般的抬眸看了眼伊索原本站着的位置，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啊，他走了。也是，狂欢兔是不会等罗宾的，即使在他救过他一次的情况下。

杰森有些失望的垂眸，他挤开被他语气吓着的路人，转身快步走向店门，希望伊索还没走远，他还能追的上伊索。

杰森刚走出店门，一只手抓住了杰森的斗篷，在杰森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杰森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抓住那人的另一只手臂想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

嘿，别激动Robin.伊索压着声音说道，说着，他还放下了拽着杰森斗篷的手。

杰森卸下力道，他转身，阴影下，穿着黑风衣的伊索靠在墙壁上，他头上戴着兜帽，一只手揣兜，另一只手抓着塑料袋，他的下巴高高扬起，仿佛这样就能抹去他和杰森之间的身高差。

rabbit，你在这里等我？杰森有些意外，在以前他们还不是罗宾和狂欢兔的时候，伊索也没有等人这个习惯，每次让伊索等他伊索就一副超级不爽的模样，不过还是会等他。

伊索的性格怎么说，他和杰森呆久了，把杰森的轻快和不屑学了个有模有样，狂欢兔会等罗宾，一个救过他的敌人？听起来不太可能的样子。

噢，杰森又开始嫉妒罗宾了。

我当然在等你。伊索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杰森的语气变得有些冲，因为对罗宾的嫉妒。

？伊索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这让杰森更是酸的掉牙，伊索！他都没怼回来！这不公平！

杰森排掉心里的不爽，他想起还有正事要做，他要再次冒着和伊索打起来的风险询问对方愿不愿意加入蝙蝠家族，希望借着罗宾救过伊索这一点不会被伊索揍得很惨，他是下不去狠心像在香料厂时揍伊索那么使劲。

你要不要跟我回蝙蝠洞？杰森挠了挠头忍不住为蝙蝠侠说话：蝙蝠侠他对你不会差的，毕竟你是他的儿子。

伊索扯出个僵硬的微笑，他得拒绝杰森，如果把这件事放在几小时前他或许会答应，现在不行，他得先把佩姬的要求完成，他得和佩姬有个了断，他一直在想没有佩姬应该怎么过，这么些年，他依然活下来了，正如小丑说的那样。

他爱佩姬，却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爱她，至少在现在，比起佩姬，伊索更在乎杰森。

他需要彻底斩断佩姬套在自己身上的那根线。

我想，我得考虑一下。伊索模糊地说道。

杰森惊喜的亮了眼睛，这次伊索没有直接拒绝他的请求，是不是证明了伊索对此并没有以前那么反感了？那他要不要趁此机会向伊索表明身份？

杰森话还没说出口。

强电流从杰森的背脊穿过传导了他的浑身，杰森甚至无法作出反应，一闷棍敲在了他的脖颈，杰森发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伊索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幕，他的瞳孔收缩成一个小点，手上的口袋掉在地上，粉色的方形包装滚了出来，伊索的瞳孔颤抖着。

浑身是冰冷的，这个世界一下变了色，灯光是灰白色的、街景是灰色的，杰森身后的小丑是彩色的，倒在地上的杰森是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