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韫对癸水一知半解,除了知道来了癸水就意味着长大了,可以成亲了有孩子了,就只知道癸水会流血。
是流血啊!
由于他俩还没有大婚,玄玉韫压根没有往“有孩子”这件事上想,他完全不能理解阿梨的激动和兴奋。
玄玉韫的脑袋有点懵,指尖都有点发颤:“阿梨来了,能替你做什么?孤让松烟去叫太医了,你别动好不好?要不要躺到床上去?哦对,你不能动,那等着,孤让他们把床搬过来。”
玄玉韫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谢珠藏好笑地摇了摇头,双手覆在小腹上:“我没事呀。”
她只是感觉到了来了癸水,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再说了,她现在又不疼,用不着这么大动肝火的,更不用搬床了。
“那怎么会没事呢?”玄玉韫想都没想就反驳道,那可是流血啊!他甚至还埋怨阿梨:“平日里你素来忠心,怎么今日这么大的事,你反而一点都不上心?”
阿梨张了张口,硬是没忍住,茫然地“啊?”了一声。
谢珠藏笑出了声。
她这一声轻笑,让玄玉韫从焦急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他已经犯过很多次同样的错误了——他总是自以为是,未曾问明白谢珠藏真正的想法,就把自己以为对的、好的,加诸于谢珠藏的身上。
但是,这真的是谢珠藏需要的吗?
玄玉韫走到谢珠藏的身边,蹲下来,担忧地看着她:“真的没事吗?那你需要孤做点什么吗?”
谢珠藏的眉眼变得格外的温柔。这一句问,比先前他的焦急,更让她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是真的,也有努力在改变啊。
谢珠藏低下头,哪怕阿梨就在他们身边,她依然忍不住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韫哥哥,我真的没事。”
*
鉴于那一吻,阿梨跟着谢珠藏回西殿时,脸都是通红的。
等槐嬷嬷确定谢珠藏是真的来了癸水,高兴得给西殿都发了赏,又是拿月事带,又是泡红糖水,又是拿暖炉,把谢珠藏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槐嬷嬷一通忙完,舒舒服服地扭头,就看到了脸红彤彤的阿梨。
槐嬷嬷困惑地问道:“阿梨,你这是怎么回事?姑娘来癸水,姑娘自个儿还没脸红呢,怎么把你羞得满脸通红了?”
阿梨期期艾艾,最后也只憋出了一句话:“姑娘跟殿下中间,真的容不下第二个人。”所以他俩独处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叫她进去伺候,她也很可怜的啊!
槐嬷嬷莫名其妙:“那是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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