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瞅不远处的两张小床榻,这睡得那么香,应该无事,问题最大的是荀箫身受内伤
荀箫似乎已然明白他的顾虑,硬气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又凑到颜旭之耳边说起颜旭之给他的许诺。
颜旭之无法,只能接受荀箫的这份任性。
毕竟难得看荀箫耍小性子,实在可爱。
最后为确保不吵醒两个小祖宗被扰了兴致,他们决定悄悄进行。
结果到一半的时候,荀箫差点闷哼出声,最后一口咬住颜旭之脖颈处的肉,眉头紧蹙,不悦道:下次这种时候,让他们睡药元思或者你师父那儿。
颜旭之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所以连喘息声都忍着,一听到荀箫这话,极其赞同,在亲吻中黏黏糊糊地说了半个好字,另外半个便被荀箫吞了去。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颜旭之一打开门,便看到药元思拿着药罐走上山,到门口后,把药罐塞到他手上,意味深长道:说好十五天,为了荀箫你倒也多忍了几天。然后学着荀箫的语气道,下次这种时候,让他们睡药元思或者你师父那儿,我们是在这时候派上用场的吗?
昨天骨肉腾飞之际,果然是药元思来过门外。
药元思绝对是凝神静气偷听他们说话了,否则就算习武之人耳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悄悄话!
颜旭之甚至想着,为免以后一时性起再这么尴尬,有必要在山头竖一块牌子,就写进山者不许刻意偷听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感觉到药罐还是热乎的:药神医,多谢,荀箫身子还有些虚弱,我拿进去给他喝,就不劳烦你了。
有用药神医,没用不劳烦,我这就消失。药元思耸耸肩,临走前还是没忘叮嘱,我在药里加了一味你师父药田里独有的草药,荀箫服用之后如有不适你就告知我,如果效果还不错就不用和我说了。
颜旭之点头,目送药元思离开。
等荀箫喝完药,又给饿肚子的两只奶包喂了奶后,颜旭之给浑身酸疼的荀箫用真气热敷,热敷到一半,荀箫昏昏欲睡之际,他倏然睁开眼,和颜旭之相视一眼,察觉到又有人急急忙忙朝着木屋而来。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尉迟逍惊慌失措的声音,惊慌到甚至打着磕巴:小、小师叔,出大事了!那个谁和慕容煜睡一块儿了!
谁?
就夏侯义的!
颜旭之和荀箫面面相觑,这两人是结义兄弟,睡一起也很自然,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两场你们懂的,让我听到你们的掌声!
真的有小天使猜中是慕容煜的结拜兄弟,给你们点个赞!为此我看能不能努力下今天来个二更,希望我能早点完成加班工作QAQ
如果不能的话,我之后找一天补上!
第51章作茧自缚
尉迟逍见颜荀二人不明所以,深呼数口气后终于冷静下来,仔仔细细地将前因后果告诉两人。
颜旭之和荀箫这才终于明白,原来是那种意义上的睡一起。
今早,一位师弟去门客院落送水,他发现慕容煜那间房房门紧闭,虽然狐疑,但以为两人一直在休息便没有打扰。
他正准备离开,突然响起一声惊声尖叫,就见夏侯义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就从屋子里跑出来,撞上那位师弟后,支支吾吾说不清话,等看到师弟手里的水盆,一头直接扎进盆里,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水渍,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后才磕磕巴巴地让师弟去打一盆热水。
严师弟觉得奇怪,但没多问,后来打好水进入院子后,听到屋内传出乒哩乓啷的声响,接着是夏侯义的声音,说如果真有什么万一,他一定负责到底。尉迟逍道,我们这儿谁都知道慕容煜吃下怀孕生子丹,于是就猜是不是现在夏侯义已经不让人进那个院子了,说是有点事要处理。
原来只是猜测,但夏侯义话说到这个份上
颜旭之想到慕容煜屋里并未收起的阳雌香,而月雌散也只有慕容煜有,除非慕容煜下在酒中难道是慕容煜先前想请他喝的那壶酒?
颜旭之决定前往看看再说,荀箫没有跟着凑热闹,他大概认为慕容煜再也做不了妖,其次是确实累极了,说自己还要运功疗伤,颜旭之叮嘱他打坐小心后御剑前往门客院落。
刚来到院门外,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张鸿虎的声音:夏侯小友,瞧瞧你这眼泪掉的,哭什么哭呀?有什么事好好和我说,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说不定还能给你指点迷津呢。
张鸿虎这语气里藏着狐狸似的不怀好意太明显。颜旭之一听就知道师父是在给夏侯义下套,想让夏侯义亲口说出到底发生何事。
夏侯义哽咽着:劳烦给我一些草药。似乎终于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做,但就是不肯说到底发生什么。而就算失态,夏侯义态度倒还算有礼。
行,我让人带你去我的草药园,不是太珍贵的草药你自己采。这和夏侯义交流了一会儿,张鸿虎对夏侯义态度也好了些,长得好看的孩子哭得带雨梨花的,连都他狠不下心凶狠待人了。
师父,发生何事了?颜旭之登场,明知故问道。
夏侯义一见颜旭之出现,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挺了挺还在发育的身板,又盯着颜旭之的脸看起来,嘟囔道:今天看比昨天还好看,没天理。之后便质问道:颜旭之,你不要装傻,你是不是故意的?
颜旭之一脸我很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我是听说了一些事,但不是当事人所说我不会听信谣言。
夏侯义语噎。
颜旭之看了眼夏侯义背后紧闭的房门,没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若真是那事,其实也不一定会怀孕,你也不用如此担忧。再说,当初慕容煜有本事给别人吃怀孕生子丹,如今作茧自缚,怪得了谁?他没管慕容煜是睡是醒,后面的话明显是对慕容煜说的。
夏侯义一张俊俏的脸涨得通红:你、你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有教养的,连想骂人都不知该如何骂,一个劲的你你你,最后一甩袖,打开门直接把门关上。
煜哥,你你怎么样?屋内传来夏侯义嗫喏的声音。
叫颜旭之进来。慕容煜的声音非常虚弱,每说一个字仿佛都快要断气。
夏侯义很快又打开房门,没什么精神地喊颜旭之进去。
颜旭之一进门,自顾自地坐到桌子旁,慕容煜不说话,夏侯义只是傻傻地侯在慕容煜床边,他便拿出酒囊独自喝起来。
今天的慕容煜不比昨天好多少,除了脸庞之外全身都缠着棉布,要说昨晚是气若游丝,今天可能就是被愤怒吊着一口气,面庞不带一点血色,看着渗人。
良久,慕容煜似乎用上了所有气力,虚弱的嘲讽道:颜旭之,我落得如此田地,你开心吗?
慕容煜看向颜旭之的眼神阴鸷非常。
颜旭之坦然回视,他不喜欢拐弯抹角,这次也很直接道:说实话,你凄惨与否都与我无关。如果你是说怀孕生子丹的事,你当初想这么对我,如今不过是作茧自缚,这么黯然神伤、痛苦万分又是做给谁看?慕容煜,你有资格质问我吗?
慕容煜哑口无言,更大可能是没有力气再说话。
颜旭之继续道:如果你是说夏侯义与你的事,那杯酒里是你自己下的月雌散,夏侯义反而受你牵连,他如此俊俏一少年,不到弱冠,怎么想都是你占了便宜。
按照颜旭之穿越前的观念,十八岁的孩子才刚刚成年,而且他看得出夏侯义是真心把慕容煜当做义兄,否则昨晚也不会冒失前巽风观要带走慕容煜。
长久的沉默中,只剩下颜旭之喝酒时酒囊里酒酿晃动的声音。
半盏茶后,慕容煜的声音仿佛易碎品一般,问道:颜旭之,我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