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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不问三九(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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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东跟我生气了。汤索言声音里也带了气音,听起来没有刚才稳,可听起来却反而更燎人的耳朵,生气别过心。

陶晓东闭着眼睛,喉结上下轻颤。

汤索言在他脖子侧面咬了一下,陶晓东扬起脖子,露出雄性动物身体上最脆弱的脖颈。脉搏隔着薄薄的血管和皮肤,在他脖子上一鼓一鼓地跳。

汤索言就咬着他那处,牙齿和舌尖抵着他的脉搏和心跳。从那处开始沿着周围神经扩散开,敏感、热。

以后心里再有事儿,就像这次,当着我面说。汤索言关了水,一直持续的水声骤然断了,不是你没资格跟我扛什么,是我不习惯,也没舍得。

之前那次感情结局不好,我以为是开始得太快了。这次我原本想稳着来

汤索言抽了条毛巾缓缓擦了擦手。陶晓东转了个身,终于能面对面地看着汤索言,他再次叫了声言哥,嗓子已经哑得太暧昧了。

今天言哥给盖个章。汤索言在他脖子后面揉了揉,随后一个用力,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再次把陶晓东摁在墙上,生日快乐,晓东。

第50章

浴室里还充斥着刚才的水汽,呼吸间潮湿、黏腻。

汤索言身上的衬衫早就不干爽了,浸了淋浴溅过来的水,以及陶晓东身上的。

他们在又闷又潮的环境里亲吻,凶猛地掠夺对方的空气,再渡以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相触的皮肤间灼热滚烫,背后的玻璃随着他们的动作也渐渐失了原本的凉。

汤索言在他们亲吻的同时一颗一颗解了衬衫扣子。

处处都是柔软的,带着眼前人的温度和气息。

只除了腰带。皮革的冷硬质感和寒凉的金属贴在灼烫的皮肤上,激得人不自觉的哆嗦,凉得心焦。

它和此刻的旖旎格格不入。

陶晓东皱着眉去解,手指湿滑,指尖带着迫切的抖。

汤索言任他动作,单手搂过人,拇指拨开头发,嘴唇在他脖子后面自己之前咬过的位置轻轻一碰。

陶晓东从没这么被动过,从始至终他都没拿到主动权,甚至连他自己的反应都不受他控制。

他第一次在床上在别人手里掌控不了自己。所有的感官和神经都是别人的,攥在别人手里。

这种被动对于男性而言其实不好接受,尤其是陶晓东这样的人。可汤索言摁着他的脖子砸下来的时候,陶晓东却根本没想反抗。

不想动。

就这样吧,不想反抗。

在这种瞬间陶晓东除了还想更疼以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手机不知道在哪响着,陶晓东分神朝门口看了一眼,被汤索言按了回去。

陶晓东脖子上青筋暴起,额角的青筋也狰狞地显着。

汤索言的手指揉了揉他崩起的血管。

陶晓东叫言哥,汤索言就在身后应他。陶晓东在床单上用力蹭额头,布料刮得皮肤疼,汤索言还能反手给他捂着。

陶晓东失控时从喉咙抽出一声扭曲的气音,汤索言从后面压上来抱他,两人用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做最亲密的事。陶晓东耳边是汤索言的呼吸,鼻息间是他的气息,这样的姿势能把胸腔挤压得不留一丝空隙,得着空了就填得满满的都是汤索言。

满足,踏实,爽。

原本床头的东西使房间变得满地狼藉。

冬天日子短,再抬头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陶晓东体内的酒精早随着汗液和其他液体一起抽离出去了,现在神经渐渐回位,意识也完全清醒了。

汤索言罩着他,在他嘴上亲了亲:疼不疼?

那肯定疼。陶晓东被他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胳膊腿都不想动了,没劲儿。他低低地笑着,胸腔起伏带着床都跟着颤,只说了句:爽。

两个成年雄性动物折腾完,都爽着了,舒服了。把浑身的力气榨干,再重新填满。汤索言也对他笑了笑,俩人一个摞着一个,心跳砰砰砰地互相干扰,最后和谐地渐渐统一了步调。

陶晓东右胳膊一抬,搂着汤索言,仰着看天花板,叫言哥。

他太能言哥了,今天就一直在言哥言哥,汤索言被他喊得心都麻了。在他下颌骨上亲了亲,继续应着嗯。

陶晓东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过程,闭眼笑着说:你也太凶了。

这话就不用回了,汤索言只笑,陶晓东又说:你是喝了酒才这样吗?我觉得你喝多了。

汤索言最后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站了起来,说:跟喝酒没关系,下次我不喝酒,你可以对比。

下次还这么来?陶晓东就着他伸过来的手使了个劲也跟着站起来。站起来之后陶晓东嘶了一声,身体中间那段滋味太难以述说了。

俩人去冲澡,汤索言边走边说:下次允许你提意见。

我不提。陶晓东笑着摇头,你说了算。

这个岁数比起小年轻来,好像就格外不害臊。半边床都没眼看了,俩人冲完澡之后就跟看不见那半边一样,默契地躺在另一边。

陶晓东也不像上次在汤索言家擦枪时候了,那会儿临走之前还臊得把地上用过的纸巾和湿巾都捡走扔了。这次无比坦然,言语动作间没丁点不自在。

很多事儿就是朦胧着模糊着又看不清才挂心里计较,都透亮了就不算个事了。

手机上一堆楼下的损货给他打的电话,心里明镜儿一样知道他俩在干什么,就故意骚扰。汤索言手在他身上贴了贴,小腹右侧一点的位置时不时还会痉挛着跳几下神经。两人都感觉到了,陶晓东低低地笑着:刺激大劲儿了。

他一笑肚子就跟着塌下去,汤索言在他小腹抓了抓:以前这样过吗?

没有。夏远在微信上问他什么时候下去,陶晓东说再等会儿。手机扔在一边,以前我总之这不是我位置。

汤索言嗯了声,又问他:喜欢吗?

问这话的时候也不笑,就平平静静的,这反而让人觉得稍微有点羞耻。

陶晓东把手摞在汤索言手上,搓搓他手背:喜欢啊。别人不行,换你我喜欢。

之前那点情绪那点小别扭,这么一遭之后肯定什么都不剩了。本来也没多大事儿,这么亲密的事做过了,那点破事谁还想得起来,算个什么。

你等会儿怎么下楼,衣服湿了。陶晓东翻个身要去拿床头的电话叫人过来拿去烘干,一拧腰动作僵在一半,定那儿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汤索言越过他探身拿了电话,手在他腰上安抚着搓了搓。

一截窄腰,肌肉紧实地绷着,摸着手感太好了。汤索言还挺喜欢,打电话的时候一直无意识地摩挲。

以一个头疼的理由,这两位无故消失一下午。下去的时候陶晓东还装着说睡了一下午。

嗯你是睡一下午。夏远连着嗯嗯,说:睡得都得叫烘干。

陶晓东笑着骂了声操,在熟人这儿就是没有秘密,叫个烘干都瞒不住。

这俩看行动一个比一个利索,夏远目光如炬也分不出来他俩是怎么个分工。陶晓东脖子上的痕迹也没有意去遮,反正也遮不住。田毅看见他脖子,俩人对视一眼,田毅笑得还挺欣慰。

晚上又闹一场,陶晓东没怎么喝酒,那也还是折腾到半夜。很多人都没走,直接住下了。他俩也没走,汤索言明天不用加班,白天他也喝了酒,俩人都开不了车,索性没回。

搂着睡了一宿,第二天醒了想想昨天的事儿,心头最尖上那点窄地方缩得发麻,看看枕边人,很喜欢。

汤索言手机在床头响起来,震动得嗡嗡的,汤索言不想动,头挨着陶晓东肩膀,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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