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
就请莺丸殿再去找些更加坚固的锁链吧。
能够确保万无一失绑住我的锁链。
他笑了笑,眸中的新月染上了暖色。
如果我真的莺丸殿要好好的和大家相处哦。
他永远是最皎洁的明月,无论是什么事,无论遇到了怎样的肮脏与龌龊,都动摇不了他一丝一毫的优雅与从容。
莺丸闭上眼,和三日月宗近的额头轻轻碰了碰,茶色的眼睛满怀着不忍:不要这样说,三日月。
一定,一定有办法的。
即使两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小到几乎没有。
不然的话,后院是怎么来的。
里面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曾经的同伴。
曾经也能一起欢笑着,一起切磋的同伴。
但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三日月宗近释怀一般的笑了笑:莺丸殿,无论是什么事物,都会有损坏的那一天,我现在也只是在顺从这样的发展规律而已。是的。
我啊,一直都挺喜欢被人照顾的,现在这样,真的需要有人照顾了呢,哈哈。
生命的结束并不是终止,也不是什么值得伤心的事。
凡事生命,终究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区别而已。
他现在这样,也算是,顺从了万物变化的规律了吧,哈哈。
额头上的温暖一触即逝。
以后,再也碰不到这样的温暖了吧。
也许再过不久,他也会像后院的[同伴们]一样,变成只会渴望鲜血的家伙了吧。
三日月,不要这样说不能这样说。莺丸不能接受现在这样的发展,他的动作还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一听三日月宗近这样说,膝盖稍稍抬起,往后擦了几步。
想过很多人会暗堕,甚至也想过自己暗堕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是,独有三日月宗近,这个永远风光霁月的人。
他想想不出三日月宗近变成没有理智家伙的样子。
他一直都伪装的那么好,那么正常,却一直只是只差一个导火线。
新审神者的出现就是这样一根导火线。
不是审神者的错。
莺丸这样告诉自己。
但心中总归还是有着那个难以跨过的沟壑,无论怎么给自己做自我催眠和建设,也跨不过那个坎儿。
谁也没有错
他们也好,新的审神者也好
都没有错。
错的是曾经的审神者们。
三日月,中午我会再来,你的刀剑我先替你收起来了就这样,中午见。
希望那时候,你还是你。
那个会笑着的,会打趣说自己是老爷爷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脸上叫人看不出任何不对,他脸上扬着笑容:好的,莺丸殿。
在莺丸即将走出三日月房间时,身后却又传来声音,但因为声音太小,叫人听不清楚,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莺丸便回过头,他扶着门框:三日月,你说了什么吗?
房间深处的那人摇摇头:没什么,莺丸殿,一路走好。
我听错了吗?
莺丸还有些疑惑,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就没有深究下去。
那我走了。
三日月宗近仍然带着笑:好的。
就算是老人家,偶尔也会害怕寂寞的。
莺丸最终关上了门。
那扇拥有着精美雕工的门隔绝住了外面所有的光亮,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让人,有些难办呢
演武场。
哎呀,这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格挡着大和守安定不断砍过来的剑刃,鹤丸国永踏着自己的小步子往后退,虽然脸上还带着似乎游刃有余似的笑容,开始有些凌乱的步伐却出卖了他。
哇,大和守生气了。
难得一见呀。
大和守安定完全没有留手的砍着鹤丸国永,蔚蓝色的眸子里燃着火焰一般的战意。
那可是今早加州给我穿的衣服!
意义是不同的,不同的![敲黑板]
而你这家伙竟然把他划破了!
喂喂,大和守,不用那么认真的吧。好像要首落我一样呢。
快要吓死鹤了。
闭嘴。大和守安定再一次挑过鹤丸国永的剑,左脚又往前走了几步,把鹤丸国永逼到了演武场的边缘。
我也是会生气的哦,大和守。鹤丸国永朝他呲牙一笑,手中一之担当防守任务的剑锋向一转,从防守变味进攻。
大和守安定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还是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姿势,挡下了这一击。
吓到了吗?鹤丸国永道。
有趣。
从防守改为进攻后,他的攻势开始变的强势起来,直把大和守安定给逼回了原来的位置。
大和守安定扬手挡掉头上横批的一击,两人的剑对刃,视线一下子相撞。
就这点力气的话,可是不能教训我的哦,大和守。鹤丸国永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大和守安定整个人往下压了压。
大和守安定呵了一声,灌注在剑上的力气也加大:是吗。
场面一下子开始僵持不定下来。
山姥切国广早就已经退到了演武场的下面,他和大和守安定的这场切磋因为刚才鹤丸国永的那一个挑剑而终止,此时蒙着自己的被单倚在旁边看着两个人越来越动真格,只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该留下来劝他们吗啊,先不说鹤丸国永,大和守安定我,应该劝不住的。
但是走的话又很失礼。
好难做哦。
咕噜噜噜肚子不甘寂寞的打起嗝儿来,意识到这不雅的声音是从自己这边发出来,山姥切国广捂住自己的肚子,视线飘忽不定的,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才好。
上面的两个人应该没有听见吧[脸红。]
山姥切国广悄咪咪看向场上的两人,发现他们还在忘我的打斗着,一瞬间就松了口气。
既然还在那么认真的切磋,那就是没有听见了。
#山姥切国广想去吃饭。#
要不趁他们不注意,去吃饭吧。
顺便把加州清光叫来。
嗯,就这样办。
山姥切国广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确定台上的两人注意不到自己的时候,蹑手蹑脚的就溜了出去。
演武场打的超级忘我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观众的消失,仍然认真的互相伤害着。
哦啦哦啦哦啦!
哈哈哈,那么,希望能让你惊吓到啦,我的实力!
两人意外的都很精神呢。
不大人,我一会儿自己去用餐便好,身为付丧神,我不能做如此逾礼的事。一期一振道。
尽管这饭菜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他还是,不想和这位审神者有任何的接触和瓜葛。
大天狗一撇嘴,啊啊,又来了,假正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