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摇摇头:没,与其说是吓到,不如说是很惊讶。
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提刀砍狗啊大兄弟。
至于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的这样一副情景
就在大天狗决定再一个风袭给糊这人脸上的时候,烛台切光忠提刀前进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静默了几秒,手里的本体刀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人也随着倒了下去。
大天狗还以为这家伙死掉了。
他凑前进看了看。
你还好吗?他问。
还十分不厚道的用脚踢了烛台切光忠的脑袋一下。
叫你放杀气。
本以为他已经嗝屁儿了,没想到这一脚丫子蹬下去,那边恍恍惚惚的又回了神。
我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呲呲啦啦的,刺耳的很。
完全不见上午的清朗。
大天狗忙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你先别说话
他试探性的把自己的妖力输进这刀的身体里,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输入的太多把这振刀子给撑爆。
画面太美,不敢想。
烛台切光忠十分不解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身体的感知清晰的告诉他自己正被来自这个人的力量治愈着,但是为什么要救他呢他想不明白。
明明,刚才的自己向他挥刀了啊。
您不必这样的他说。
就因为这几个字,好不容易小心翼翼治好的那点小口子又破了开来。
自己的成果就这么没了,大天狗皱眉:跟你说了别说话。
说着,还瞪了烛台切光忠一眼。
烛台切光忠识趣的闭上了嘴。
还有点小委屈。
空气在这一刻流淌的十分慢,烛台切光忠悄咪咪看着一脸认真给自己输送妖力的大天狗,心中百感交集。
难以想象会以这种姿态与这个人再次相见。
他看到了那个存在感非常明显的大裂缝,心中有一万个疑惑,却知道此时此刻不是问这个的好时机,只能乖乖闭嘴感受着来自那人的力量。
身体在渐渐恢复着。
很神奇。
他一直以为像这样的事只有审神者在手入室里能做到。
觉的给他治的差不多了,大天狗收回妖力。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他道。
烛台切光忠活动了活动身体,还是疼的要命。
他看向大天狗。
看什么看,能保住命就不错了,男子汉就不要怕这点疼痛了吧,啊?前面之所以能把捅心的都给救回来是因为他们之间订立了契约,虽然能感受的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也是刀剑的化身,但他们之间没有契约的纽带,他的妖力也就只能帮到他这里了。
毕竟他是一个守护大义的武力型妖怪。
是刮暴风的,而不是管治疗的。
哼。
不我倒不是怕疼烛台切光忠心想。
您为什么要救我呢?他问出自己心中最迫切的那个疑问。
这位大人,看上去其实并不像那种慷慨之人。
那为何要选择救他呢。
大天狗调皮一笑:你猜。
烛台切光忠觉的这位大人真会开玩笑,于是他也跟大天狗开了个玩笑:难不成是因为大人您动了恻隐之心吗?
他脸上还沾染着些许鲜血,配上底色带了些红色的眸子,显得格外邪肆。
可能是吧。意外的是,大天狗竟然就这他这话接了下去。
一时之间烛台切光忠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他怔了怔,有些尴尬的侧了侧头。
您真会开玩笑
话说回来他努力的想要转移这个话题。
您为什么又来到了这里呢?我上午的时候已经警告过不是吗不要再来这里了,就像现在,平白的,遇到危险。
大天狗呵呵笑了笑:比起这个,我觉得你应该先解释你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吧,嘛,虽然并没有伤到我,但是突然那个样子,让人没法不放在心上呢。
气势汹汹的,渍渍渍。
这个问题把烛台切光忠问倒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如果要解释的话,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大天狗却抓抓头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直接坐了下去: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
我看看是你讲的好还是青行灯讲得好。
烛台切光忠觉的这个人脑袋可能不正常。
真的。
烛台切光忠问他:可能会很繁杂您确定要听吗?
大天狗点头:毋庸置疑。
反正都要走了,临走之前弄清楚他一直疑惑的东西也不亏啊。
烛台切光忠低下头。
这样啊
您在吗?主公。
刚刚从外面出阵回来,即使身体非常累,但一想到还要去向审神者汇报战况,烛台切光忠便道别了同伴们,来到了审神者平时用来处理事物的厅堂。
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进门的应许。
连着敲了好几下,以为是审神者不在,他摇了摇头,准备过会儿再来。
刚迈了没几步,却突然听见了那门中传来了审神者的声音:刚才在忙,进来吧,烛台切。
他虽然疑惑,却还是应了一声是,便推开门,恭敬的走了进去。
审神者慵懒的躺在那只精致的躺椅上,纸张和笔乱做一团的堆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摆摆的,七零八落的。
十分凌乱。
烛台切光忠:需要我收拾一下吗,主公?
审神者点点头:收拾一下吧。
应了声是,烛台切光忠上前几步,认真的给审神者收拾起桌子来。
一边收拾,一边道:主公,今日在对抗溯行军的时候
审神者似乎十分烦他说这些事情,他焦躁的嘁了一声:别跟我说这些。
他那张平凡的脸上沾上不耐。
烛台切光忠敛了敛眸子,轻声应了声是。
锻刀炉那边怎么样了?隔了一会儿,审神者出声问道。
烛台切光忠眼中的情绪灰暗了一瞬,但却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变的平静无波。
一期一振在看着,主公。
是吗,一会你去看看,顺便把今天出阵获得的资源给他送去。审神者毫不在意的道。
可是队里面有受伤的人烛台切光忠抬起头,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戛然而止。
审神者一听这话,立马烦躁的拍了拍桌子: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受伤的养伤啊。
可是只有您才能烛台切光忠知道自己这股失望和愤怒来的不应当,但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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