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能安心多久,大天狗突然收回了放在他腰边的手,自己环住大天狗脖子的那两只胳膊也被拿了下来。
怎怎么了?
在鹤丸国永一脸灰败的表情下,大天狗脱下了自己的木屐,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床边。
而后抬起头问鹤丸国永:不睡觉吗?
脱鞋子睡觉觉啊。
夜色正好。
睡睡觉?!
鹤丸国永想的那个[睡觉]和大天狗说的意思完全不同,从他唰的就变的更红的脸色可以看出来。
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脱掉了鞋子,脱完之后,鹤丸国永好像进入了某种状态,僵着不动了。
接下来难道该脱衣服了吗?
连衬衫也?
他这边纠结的要命,大天狗却已经麻利的把衣服脱的就剩下了一件里衬和里裤,这两件衣服除了袖子上浅灰色的底纹,其余都是素净的白色,看起来有种十分干净的感觉。
鹤丸国永偷偷看了一眼,便整把刀都沉溺在了大天狗的美色之中。
怎么能这样啊,脱了衣服都那么好看。
不是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的吗。
你想让我给你脱?大天狗坏心眼的问到。
再不睡觉可就没得睡了昂。
鹤丸国永连忙挥手:不!不用!我自己来!
他艰难的解开了一个领扣,鼓了鼓勇气,又解开了第二个。
啊啊要是他一会真的要和我困觉怎么办?我要是答应的太快会不会显得我太迫不及待?但要是太矜持的话他误会怎么办,头好大啊啊啊!
鹤丸国永的脑袋疯狂的运转着。
直到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感受着旁边人一下一下的呼吸,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最里面的衣服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裤子也留下了一层。
所以。
说好的困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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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箭都在弦上了,弓断了???
第127章我的
次日清晨。
搂着鹤丸国永的腰,大天狗一夜好眠,起的也就格外的早。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趁鹤丸国永睡觉的时候偷亲一口,结果这厢刚从床上半坐起来,就听见鹤丸国永说了句。
早上好。
心里的小泡泡就这么被戳灭了,大天狗扶了扶额头,努力平静着自己的表情。
你起这么早啊?大天狗往下看着鹤丸国永。
对方还把自己整把刀裹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了两只大眼睛,小脸特别白,看的想叫人啃一口。
他的头发也是漂亮的素色系,大早晨的,这个搭配让大天狗心里边各种想亲。
鹤丸国永嗯了一声,他揉了揉眼睛,也从床上坐起来。
我一直都是这个点起的。鹤丸国永道。
一般这个点他都是用来去演武场练剑的,但是之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久,这个习惯慢慢也就荒废了下来。
即使起来了,也不想去。
更何况现在是大天狗睡在自己身边。大天狗还没醒,自己怎么能走?
昨晚睡的好吗?摸摸小白鸟的头发,把他脑袋上翘起来的几根给压了下去。
鹤丸国永昨晚睡的不好。
几乎是整晚没睡。对方的困觉和他想的那个困觉不同,这个认知让他十分懊恼和羞赧。
到头来,只有他一个刀脑袋里在想着那些东西,大天狗连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但昨晚的纠结和挣扎他并不想说。
这种事情他自己烦恼就可以了。
于是鹤丸国永笑了笑,道:睡的挺好的。
是吗,那这里是怎么回事?大天狗停下了揉他脑袋的动作,在鹤丸国永眼底那层稍稍有些发黑的地方按了按。
睡的好的话怎么会有黑眼圈。
难道是因为和我在一起睡让他感觉特别不舒服吗?大天狗想着想着,脸上的笑逐渐没了。
鹤丸国永自己也摸了摸大天狗刚才按的地方,但由于床上没有镜子,让他想拿个镜子照照的想法也随之放弃。一抬头看见了大天狗脸上没了笑,鹤丸国永心里一慌,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刚才骗了他而生气。
这时候他也不管什么纠不纠结,害不害羞的了,连忙解释到:因为昨晚我误以为你说的睡觉是那个睡觉,所以躺到床上的时候,发现和我想的不一样,就感觉那样想的自己特别特别迫不及待似的。
所以就失眠了。
他还不能翻来覆去的,因为大天狗抱着他的腰,怕自己一动弹就把大天狗给弄醒。
所以这是一个又让人幸福又让人烦恼的夜晚。
大天狗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有说话。良久,在鹤丸国永的头越来越低,脸和耳朵也越来越红的情况下,大天狗捧起来了鹤丸国永的脸,甜腻腻的给人家嘴巴上来了一口。
早安吻。大天狗弯着眼睛笑。
然后趁鹤丸国永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口亲在了脸颊上。这个是赠品。
怎么怎么还能带赠品。
鹤丸国永眼睛里都转圈圈了。
那个,其实,我想问的是像这样的赠品,能多来几个吗?
还有,你说的那件事,大天狗特意顿了顿,在鹤丸国永紧张的注视下,悠悠接上了上半句。第一次的话,果然还是在爱宕山的床上比较好。
又大,又软。
躺上去特别舒服,很适合他这种喜欢睡懒觉的,因为有足够的理由让他赖床。
因为床太舒服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第第第第一次?!
鹤丸国永呼吸蓦的急促起来,他的眼睛润润的,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天狗。
怎么,怎么能那么坦然自若的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啊。
大天狗掀开了被子,拿起在床边的上衬套在了身上,开始穿衣服。
我回去了。他说。
如果相携着从鹤丸国永的屋子里出来的话,肯定又会被想歪的吧。
虽然他们两个昨晚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抱着鹤丸国永的腰睡了一晚上而已。
这样其实也好有歧义。
唉?要走?鹤丸国永的表情大天狗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就好像自己拔[哗]无情了一样。
关键是他还没[哗]过。
嗯,放心,马上就能见到的。穿好了衣服,大天狗扣上自己腰间的天狗面具,转身坐会床上,摸了摸鹤丸国永的头:乖啦。
直到大天狗推门离去,鹤丸国永都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小脑袋,久久的回不过神。
迅速的穿过了弯弯绕绕的木廊,大天狗回到自己的屋子,推开了门。
晴明不出所料的醒着。
不仅醒着,还颇有一番情|趣的在那提笔画符。
晴明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后,优雅的放下了手中握着的朱笔,柔柔的朝大天狗笑。
大天狗被晴明的这笑弄的一激灵。
好不正常。
回来了啊。晴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