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已至此,晴明也不能再说什么。
他头疼的说:好吧好吧,你愿干嘛就干嘛吧,我不管了。破开空间我就回家找琴琴,你这些事你自己去烦心吧。
大天狗在心里小声的跟晴明说了声抱歉。
因为他是真的刚想起来。
所以说,果然妖怪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使了吗。
他说会把我们带回去?萤丸问到。
他蹲在地上,用树枝一下一下的戳着地面。
膝丸和髭切在他旁边蹲着,他们清醒后就来了这里,一时之间还搞不太清楚形势,只能安静的闭口不言。
驱除暗堕就已经很惊人了但是在没有时空转换器的情况下带着一群人去另一个时空?这也有点太犯规了吧。
他说会就一定会的。鹤丸国永道。
他倚在树干上,视线一直停驻在不远处的晴明和大天狗身上。
到底在说些什么呀说了那么久,都不理我。
主要是不理我。
鹤丸,信任?鹤丸你为什么信任他?
说话的是大典太光世,他向来简言意赅。
鹤丸国永闻言,嘴角往上扬了扬:因为我喜欢他。特别喜欢。
所以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信。
大典太光世皱眉,他在有限的记忆里搜索着自己这时候该说什么,但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该说些什么,索性闭上了嘴。
他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有些吓人,面部表情超级严肃,视线凌厉,就好像生气了一样。
其实他只是在想该怎么祝福鹤丸国永。
可他不善言辞,这个缺点无论过了多久也没能纠正过来。
大家都是彼此熟悉的不得了的刀剑,见他这般模样,鹤丸国永并没有误会,反而是轻声和大典太光世道谢。
大典太光世:嗯。脸红。
因为收到了感谢。
这么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去后,没有谁再出声,直到大天狗和晴明回来。
怎么了?大天狗意外的问。
怎么那么安静,见他和晴明过来一个个的还都看他们。
鹤丸国永立马站直了身体,走到了大天狗旁边。
没什么。他说。
你们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就都问出来吧。大天狗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刀剑,发现没有缺人,便询问到。
您所说能够带我们前往您之所处,我有一个疑问。说话的人大天狗第一次见,深色的发丝颇为凌乱,一身衣衫也破烂不整。
这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眸子恍如深潭死水。
大天狗嗯了一声:问。
尽管这样说有些唐突,但是在时空转换器都坏掉的现在,您是打算如何带那么多人走呢?他本想问那个地方会不会比现在的本丸更加糟糕。
但话到嘴边,硬生生的被他给转了个弯儿。
鹤丸国永一副非常在意的样子。
感觉要是说出来会被打。
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场打的那种。
他怂。
大天狗指指晴明:我们怎么来的,就带你们怎么走。
还有,你叫什么来着?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压切长谷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本丸,在经过那片幽暗的小树林时,大天狗眼尖的看到了树枝上亮晶晶的那两只绿眼睛。
是小绿短。
大天狗能够发现,晴明自然也能发现。
想到这个空间即将崩溃,晴明朝绿短挥挥手,想要招他下来,结果绿短一看到他们发现了他,竟然转身就逃走了。
即使是正午,小树林里也很暗,他这一跑,就叫人看不见踪迹了。
溯行军?鹤丸国永循着大天狗视线方向看去,只能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绿影。
在他的观念里,溯行军是敌人。
是死敌。
即使现在不需要背负守护历史的责任也一样。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一种,那就是刀剑相向。
大天狗还没说什么,晴明倒是一副对这个新出现的词汇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带着满满的好奇问到:溯行军是什么?
鹤丸国永被这个问题问的很是语塞。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晴明解释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不好的家伙。抬眼看过去,是山姥切国广。
以他的性格来说,主动搭话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白绒绒的东西,仔细看过去,发现是一只贼肥的大兔子。
正是那只本想用它在本丸搞养殖场的种兔。
这只兔子窝在山姥切国广的怀里,一副十分不安稳的样子,红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不安的看着周围的人。
难道吾命在今天就要休矣了吗?!
不我不服!
奈何他心中就是有再多的不愿,此时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山姥切国广抱在怀里,一动不能动。
不好的家伙?还有这兔子挺可爱的。晴明下意识的觉得[不好的家伙]这种称呼不应该安在小家伙身上。
那可是一个给他吃点糕点就感动的不得了的小可爱啊,怎么会是不好的家伙?
可这话是从山姥切国广的嘴里说出来的,又让晴明的主意拿不稳。
各自为战罢了,你别问了。大天狗瞥了一眼山姥切国广,拉住晴明的胳膊把他拽前面去。
那个绿色的[溯行军],他也觉的对方不是坏人,但是好人坏人,哪又有什么明确的界限呢?
这种事即使深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徒增烦恼罢了。
而绿短。
他既没有相见之意,那他们也不能强迫人家出来。
晴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意思就是让他别瞎掺和呗,懂的懂的。
被发现了!
绿短自己都惊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事竟然是逃跑。
在那么多付丧神在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跑的吧。
他本来想拜托那个给自己好吃的甜品的人,拜托他帮自己找找前辈们。他从回来就在找他们,却一直都找不到。
果子树上找了,山坡上找了,他们以前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找了,可是就是找不到。
绿短摸了摸怀里,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一个油纸包。正是那装着糕点的那个。
然后嗅了嗅。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