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找个理由去见见,没想宫里传出这个消息来,简直太是时候!
这不,转眼,萧弘就站在了贺惜朝的面前,堆起满脸笑容,讨好道:惜朝,我有个要事儿要跟你说。
贺惜朝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他难得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正风流倜傥地摇着,看起来慵懒优雅极了。
听着声音,他眼皮微微一掀,瞧了萧弘一眼,然后将扇子一合,往旁边指了指。
萧弘有些不明白这是要他作甚,满脸的疑惑。
贺惜朝啧了一声,没好气道:个头太大,挡住我阳光了。
哦哦。萧弘恍然大悟,连忙往旁边让让,将自己的影子从贺惜朝身上挪开,那这样行吗?
嗯贺惜朝扇子打开,然后躺灰了自己的躺椅上,舒服地伸了一下腰,才屈尊降贵般问道,你要说什么?
萧弘挪的离贺惜朝有些远,觉得说话不方便就下意识地靠近两步,可不想自己的影子也跟着爬上了贺惜朝的身上,他只能再往边上挪,这就又远了,来来回回两下,他干脆换个方向到了贺惜朝的影子这边,扶着那把躺椅蹲下,凑近贺惜朝笑嘻嘻地说,惜朝,贵妃将李家女招进宫了,你知道吗?
贺惜朝将折扇一收,回答:知道,祖父方才说了。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呀?萧弘瞧着贺惜朝淡定的模样,有些郁闷。
我拒绝了李家女,人恼羞成怒攀上贵妃这不是正常的吗?本就有此意,他们这么努力,正好省了你我的事。贺惜朝似乎对手里的折扇非常喜欢,收起来后又打开,摇一摇,再合上,把玩地不易乐意,压根没正眼瞧边上蹲着的人。
你还在生气呀,我那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给你个惊喜而已,没想到不够周全惜朝,你要我怎么赔礼道歉都行,别不理我呀!
贺惜朝唰地将扇子打开遮住半张脸,眨了眨眼睛说:我没生气,这把扇子好看吗?
萧弘这才正眼看向这把折扇,上面一副山水画,他不懂这些,只觉得画得还行,便老老实实地夸奖道:好看,打哪儿来的?
宋家大少爷送的,吴道子真迹。
哦,你喜欢这个呀?
不喜欢。
啊?萧弘惊愕,越发看不懂今日的贺惜朝,只觉得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从折扇后看过来,让他心底有些发慌,总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惜朝,你有话直说,我比较笨,猜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贺惜朝没说话将扇子啪地再一收,然后起身下了躺椅,直直地走向书房。
惜朝!萧弘忙喊了一声,起身跟上去,结果当头飞来一把折扇,他一把抓住,只听到贺惜朝冷然的声音传来,赔礼道歉,那礼呢?说上几句好话就想糊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遥:红儿,你要感到荣幸,惜朝还从来没跟人闹过别扭呢。
萧弘:用的着你说,我正琢磨着礼物呢,我能把自己送给他吗?
贺惜朝:不要!
遥:啧啧,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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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处处拖累
贵妃招了李氏女进宫,这个消息他人能知道,自然也瞒不了礼亲王。
萧铭听着禀告脸瞬间黑了白,白了黑,贵妃不知道那要命的事情,可他却知道。
贺明睿是他的伴读,牢牢跟他绑在一起,时至今日他没有办法舍弃,可是李祖辉他是怎么都不想牵扯到一起!
到时候一个伴读,一个妻族,他怎么可能还能置身事外,若是东窗事发他又能怎么办?
然而他还未进宫阻止母亲,贺明睿却先来了。
贺明睿一进门,就定定地看着萧铭,问道:殿下打算如何跟贵妃娘娘拒绝这门婚事?
自然是萧铭一开口就说不下去了。
贺明睿似早有预料,将他的话补充完整,殿下是要将三年前西山围场之事告诉娘娘吗?
萧铭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要是这么说,对贵妃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绝对会因此厌恶贺明睿。
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萧弘和贺惜朝或许早就知道,她怎么会让儿子身边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一旦纸包不住火,哪怕贺明睿娶了公主又能如何,就算能保上一条命,可也差不多废了。
萧铭跟贺明睿朝夕相处了十来年,感情自是无比深厚,身边早已经习惯有贺明睿一同出谋划策,实在不想舍弃他。
他想了想说:我本王不喜欢李家女。
贺明睿闻言笑了一声,摇头道:殿下,王妃娶的是家世,你喜不喜欢不那么重要。哪怕我表妹姿色平平,分外无趣,也不妨碍她的父亲乃是户部尚书。您这个借口,贵妃不会认的。
萧铭于是焦急地说:可是我真不能娶她,这个户部尚书说不定哪天就因为大哥的一句话,没了!到时候这不仅不是助力,反而是连累,我想追上大哥就更不可能了!
贺明睿闻言,微微垂下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他轻声说:我能理解,所以殿下,您若是考虑清楚,便跟贵妃娘娘说吧,哪怕明睿身陷囹圄,只要能使殿下相安无事,也无妨的。
贺明睿的善解人意让萧铭皱起眉来,他正要说话,却见贺明睿继续道:说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平白连累您,实属不该。苟延残喘了三年,如今这魏国公府是越来越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祖父的目光现在只看得到贺惜朝,怕是将来我才是那个丧家之犬,就是心有不甘又能如何?贵妃是您的母亲,一心为殿下着想,您已经瞒了她三年,已经为明睿做的够多了。
他神情淡然,嘴畔还有一丝认命的微笑,可就是这样,才却让人看了无端心酸起来。
这三年来,贺明睿没了曾经的意气风发,稳重的同时也变得阴郁,萧铭看在眼里,心中更加不忍,便安慰道:表哥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大哥的性子众所周知,向来恩怨分明,说来他若是真有证据是你们做的,早就告到父皇面前去了,怎么会容许你跟李家还安然无恙?所以或许是我们自己想多了,容我再想想,总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贺明睿闻言,眼神动容,忽然跪了下来,磕头道:殿下,明睿此生最大的幸事就是能追随您!
表哥这是干什么!萧铭连忙将他扶起来,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何须如此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