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干呕,往外呕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最终从他嘴里吐出来一个通体白色的小球,大概花生豆大小,闪着光。
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把那白色小球拿起来,放在手心里,那种冰凉滑腻的感觉,简直舒服极了。
白色小球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好像桂花的香味,又有一些槐花香气。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我的眼睛都看直了,咕噜咽了口口水。
慢慢地,我把白色小球放进了嘴里,闭上眼睛,简直太舒服了,好像浑身上下都灌注了一种力量,心里也特别高兴。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吃掉小球,好像只是凭着一种本能。
咕噜一下子,把白色小球咽了下去。
钢镚愣愣地看着我:“针头哥……你刚才把他的地魂给……吞了?!”
“啊?”
我看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男孩的魂魄,回想刚才自己贪婪地吃下白色小球的情形,不禁战栗,那真的是我吗?
我吃了别人的地魂?!
我想起来师叔的话,他说我经常给人缝尸,又跟七七结了阴婚,需要给大善人安魂积德,还需要吞食恶鬼的地魂!
这小男孩,竟然是恶鬼?!
钢镚就说,他不会弄错,刚才被我吃了的,就是那小男孩的地魂。
我心里很难受,因为这个小鬼根本没有招惹我们,我却把他的地魂吃了。
难怪叫杀鬼哨,我看着手里的竹哨子感叹道。
但杀了阴间的鬼,和杀了阳间的人,是一样的……
“针头哥,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刚才咋那么牛逼?”钢镚翘起大拇指。
“没什么,就是个……哨子而已。”
我赶紧把杀鬼哨收起来,当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山羊胡的踪迹,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就这样,我等钢镚打完吊瓶,跟他一起离开了五号院别墅区。
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就跟着他回了家。
钢镚的房子是租的,一个很老旧的小区,屋里面乱糟糟的,书架上摆满了录像,杂志,全是关于那些不可描述之事的。
想起专偷寡妇内衣的老鬼,我不禁感叹,不愧是爷孙俩!
第二天一大早,钢镚接到了明秋的电话。
他原本神色轻松,听明秋说了会儿话,顿时变得凝重紧张起来。
“你说什么?昨天晚上,红派柜子手,杀了你弟弟的魂魄?”
钢镚说着,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向我。
我凑近一些,也想听听他和明秋说什么。
刚凑过去,钢镚又来了句:“啊?!八爷发威了?!我擦,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