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橘红色的光晕照耀在了花子琛身上,他看上去是那样的乖巧,那样的好看,没有一丝暴躁的模样。
是花少爷。武律说。
不要停车。赵琰霖口吻淡淡。
是。
花子琛是有意在这等候,看到他的车立马跑了上去。武律的车速较快,猛地踩住了刹车,由于惯性,赵琰霖的身子向前甩去。
他额头青筋爆出,推开车门冲了出去:你不要命了是不!
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们开车这么快。花子琛不大愿意。
你有事?想到他的虚伪,赵琰霖有些反感,态度不是很好。
你怎么这么讨厌我?他也没做什么啊。
赵琰霖要上车,花子琛拉住他,说:你不是不同意结婚吗?那为什么还要见面呢?
见什么面?赵琰霖皱眉。
花子琛转转眼珠:周六中午十一点在华翔酒店谈订婚时间,你不知道吗?
赵琰霖脸色一沉上了车,看都没再看花子琛一眼。
这个男人太难搞了,小少爷这么好看他竟然无动于衷?什么眼光。
花子琛是个不愿服输的人,撇了撇嘴。
老子就不信征服不了你,臭小子。
夜色温柔,睡梦中的花子琛被门外的笑声所惊醒,咯咯咯的笑声再次出现,十分恐怖。他吓霎时得脸色苍白,拿着枕头去开门。
他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门一开,只有一条寂静的走廊。
到底是什么?他都以为快忘记了,结果这个笑声又出现了。
到底是人还是鬼,好崩溃。
花子琛没有再入睡,坐在了书桌前。闲来无事,他开始翻箱倒柜,没有找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有一个密码抽屉上着锁,翻也翻不开。
深夜了,花子琛实在熬不住了,栽倒在床上睡着了,刚进入梦乡,笑声又出现了,他提着一根棍子去开门,依然没人。
我他妈日了,绝对是人,还是故意整他的人。
花子琛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小少爷得抑郁症是不是和这个笑声有关,没人相信,自己扛着这一切。每晚承受着这样的崩溃,什么人都得出毛病,久而久之得了抑郁症。
小少爷把笑声当成了鬼?
很可惜,他不是小少爷,他不会独自忍着这一切。
如果是鬼他还有所顾忌,但如果是人,他不弄死那人。
那如果是人,会是谁呢?
花董事长和花夫人不能是,他们很爱小少爷,厉子昂看得出来也很疼爱小少爷。
花子琛把大宅里的每一个人都思索了一遍,最后目标放在了管家身上。
花家的管家是个年龄较大的女人,这个人在花子琛看来很怪,从来不笑,眼睛的眼白很多,每天脸色沉沉的,总是给人很古怪的感觉。
有了这个念想,花子琛平静了很多,心里的害怕终于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一早,花子琛去找了花董事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爸,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她?我不相信那笑声是假的,绝对是人为的。
花董事长沉思了片刻,说:如果真的是她,我们报警。
爸,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支持我的对吧?
那当然了,谁都休想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花董事长笑了。
在这之后,花子琛偷偷地在门外装了监控器,监控器是他自己安装的,别人并不知道,包括花董事长和花夫人。
有一点他不懂,既然花夫人说要查,为什么不在走廊安装监控?她是怎么查的?
周五这天夜里,笑声再次出现,整条走廊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花子琛急忙跳下床,去看监控,果然是老管家。
只是她并不是有意在门口逗留,而是满走廊的游走,像是有病一样。
第二日一早,花子琛把所有人叫到了客厅,将监控交了出去,说:我要开除管家,并且报警。
老管家面不改色,露出大部分眼白的眼睛盯着花子琛,满眼死寂:少爷,我是有病,并非有意吓你。
并非?那为什么别人听不见你的笑声,偏偏只有我听得见?不是有意是什么?几年了,我听见这笑声几年了。花子琛和小少爷性格完全不同,处理事情来冷酷而镇定,而小少爷则是犹豫不决,半天说不出事情的重要性。
花董事长怒目:子昂,这些年来你可听到管家的笑声?
没有。厉子昂淡定从容。
王舒呢?花董事长又问。
花夫人慢悠悠地摇头,看了老管家一眼:倒是以前,小琛经常跟我说有恐怖的笑声,我以为他心里有毛病,没太在意。小琛,是妈妈对不住你,一直以为你在说谎。
子昂,你呢?小琛以前跟你讲过吗?花董事长问。
厉子昂点头:对不起,我该相信小琛的。
就是你们对他不相信,不关心,才导致他承受了那么多的恐惧,才得了抑郁症,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杀花董事长说到一半,意识到花子琛就在身边,忙转口,小琛,你应该多找找爸爸。
花子琛没吱声。
还不是你住在后院,除了吃饭,你什么时候出现过,你就真的那么在乎小琛吗?王舒说。
花董事长不悦:子昂,报警。
老管家紧忙去看王舒,眼神愈加犀利:夫人,我是你招聘来的,你不能看着不管吧?
王舒眉毛一立: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注意你的表情。小琛,妈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能不能给妈妈一个面子,算了吧。
不行!花子琛格外的严厉,可转眼头便痛了起来,身体又做出了反抗。
这个小少爷真是软柿子一个,都这样了还不追究到底,怎么就那么听话。
他脑袋愈发疼得厉害,可这次是真的气到他了,死活不干:我要报警!告她恐吓罪。
他一向温柔乖巧,乍一强势起来别人还很意外,纷纷看着他。
花子琛捂着疼痛不止的脑袋,眼睛扫着他们:看什么,我说的有错?我就要抓她!
啊啊啊啊啊痛死了。
老管家再一次看向王舒:夫人
厉子昂眉心微蹙,用余光扫着花夫人。王舒叹口气:小琛
行了,报警!花董事长打断她的话。
厉子昂去打电话,王舒按住他的手,语气柔和:小琛,听妈妈一回好吗?
花子琛敢打赌若是小少爷在这,肯定屈服了,但他不是,就算今天疼死也不松口:你是不是我妈啊?
这话问得很犀利。
他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你好,我要报警。这里是
他的举动令人震惊。王舒蹙起细长的眉: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
花子琛打完报警电话,扬声说:我听话?我听话就是换来别人恐吓我几年,导致我得了抑郁症,而我的亲妈和亲大哥还不相信我的话!
他说罢离开了客厅,抬脚上了楼,结果奇怪的是他脑袋不疼了。
哎呦,小少爷也认同我的话了。
妈,小琛做的对。厉子昂起身上楼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警察来了,花子琛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老管家被带走了,临走前脸上仍然没有表情,没有一丝害怕。
警察需要到局里做笔录,花子琛跟着去了,厉子昂不放心便亲自开车送他去。
在车上,厉子昂忍不住老去看他,花子琛扭头看他,柔声说:大哥老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