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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赵琰霖在盯着他,小眼神乱眨:那什么,小琛不需要我,我走了。

医生出来了,告知花子琛下边轻微骨折,需要立刻做一个小手术,要家属签字。

你是病人什么?

赵琰霖皱眉,犹豫半刻说:我是他爱人,他很严重吗?怎么会折?

医生抬眼看了看他,笑了:男人处于兴奋状态时会发生这种情况,况且还是重重被压,以后注意点。他这还行,没什么大事,术后休养一个月就能好。

赵琰霖讪讪地点了点头。什么叫注意点

平白无故做了一次手术,花子琛很是郁闷,醒来时看到病床前坐着赵琰霖,一顿黑脸。

如果我没看错,你是在对我黑脸?赵琰霖语气淡淡。

要不是你压在我身上,我能骨折吗?你要我怎么对家里人说我是什么地方受伤。花子琛气呼呼地说。

赵琰霖抿了抿嘴唇:好,不管怎么说,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来负责照顾你。

一想到受伤的是这个地方,花子琛的暴脾气就忍不住,往床上一摊:我要喝水,你去给我拿。

好。赵琰霖难得对他好脾气,拿着水杯壶出门去了。

他找了一圈没见到水房,就回了病房,发现屋里有饮水机。他们住得是豪华套间,装修华丽,设备齐全。

这豪华病房就是不一样。

赵琰霖倒了杯水,一扭头花子琛睡着了。窗外已经进入了深夜,雨似乎变小了。他坐在了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人。

也许床上的人太过好看,也许真就乱了神,赵琰霖足足有十分钟没有错开眼。

赵琰霖,你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花子琛忽然睁开眼睛,流盼间是那样柔媚。

赵琰霖看他呲牙,不得一笑:怎么?不装小绵羊了?

滚!老子爱装就装。说到为止,花子琛不再继续说下去,怕脑袋疼。

好好睡吧。赵琰霖扯过被子将他盖严实,随手揉了把他的碎发,语气温柔,外面在下雨,不要踹被子。

他站起身走了,走到一半说:你睡觉喜欢开灯?那就开小灯吧,大灯影响睡眠。

他关了大灯,打开了小灯,随即高大的身影出了病房。

雨声滴答滴答回荡在耳边,花子琛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赵琰霖的温柔是真是假。

他嘴一撇:假的,不要沉浸他的温柔里。

花子琛意外负伤别人并不知道,直到五天后出院回到了家,家里人才知道他受伤了,一再叮嘱赵琰霖好好照顾。

他的伤并不太严重,在家安心养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赵琰霖终于如愿的不用去公司了,他让秘书拿些文件送来家里,每天安心照顾花子琛。

赵总,我两个小时后去取文件。武律在电话那头说。

嗯。赵琰霖挂了电话,抬起深邃的双眸,花子琛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玩得那叫一个激烈。

靠靠靠!能不能不要这么坑!花子琛喊。

赵琰霖皱皱眉:花子琛,你能不能小点声?

像是严重的罗圈腿,滑稽的很。

他分叉走到了赵琰霖身边,抛过去媚眼:玩吧。

我在工作。赵琰霖面色严肃。

玩一会,不耽误。

我再重申一遍,我在工作。

两小时后,武律来取文件,只看见赵琰霖和花子琛玩得那叫一个嗨。

走位走位。花子琛说。

哎哎哎,你挡到我了。赵琰霖手持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游戏,全然忘了那边的武律。

赵总,我来取今天的文件。武律已经是第三遍报告了。

赵琰霖这才看看他,点点头:知道了。花子琛,不玩了。

不够意思,是不是不够意思。花子琛看过去。

武律丝毫看不出两个人是情侣,反而像兄弟:赵总,今天的文件很重要,明早开会要用。

赵琰霖玩得够过瘾,放下了手机。文件还有一大部分没有审阅,他急匆匆去了办公桌,开始审阅。

花子琛伸了懒腰,分着腿去打电话:王姨,我饿了,可以给我送些糕点吗?

电话是通往厨房的专线,那边说:好,王姨这就给你送。

谢谢。花子琛挂了电话,倒了杯水喝,想着想着去看武律,声音热情,你叫武律吗?是赵大哥的秘书?能给我留个电话吗?要不加个len?

他扇动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笑容灿烂无比。武律脸有些红:可以。

花子琛递上手机,武律留下了电话,微微地笑: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谢谢。花子琛眨了下眼睛,魅力四射。

武律脸又红了几分,一扭头撞上了赵琰霖的视线,忙点头哈腰:赵总,我可以留下电话吧?

先斩后奏?赵琰霖挑眉,神色不大好看。

没有,我武律去看花子琛,不知该怎么说。该死,这可是老板的男人。

不就是一个电话,我不能要?花子琛努努嘴,分叉着腿去了卧室。

武律偷偷地看着自家老板,点头:赵总,我去门口等。

夜深了,花子琛钻进了被窝,脚丫在里面晃悠,拿着手机询问射击馆的生意怎么样。

这时,听到门外有喊声,便缓缓地下了床,趴在卧室门口偷看,只见赵董事长啪地一声给了赵琰霖一巴掌,一沓文件砸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零我们要损失几千万!他满眼暴戾,面色冷酷。

我没有看清。赵琰霖低着头,碎发随处散开,很是狼狈的样子。

没有看清?你说的倒是简单。你说说你,自从失忆以后已经出现了多少错误,难道失忆还能让你脑袋变笨!你还能干点什么!你要是还想继承公司,就给我认真点!不要让我一遍遍训斥你。

赵董事长怒气冲冲地吼了一阵,一转身看到了花子琛,眉头一立,抬脚出了屋。

赵琰霖抬起头,双眸撞上了花子琛的目光。他的眼眶微红,委屈、耻辱、痛苦在黑眸下激烈的斗争着。

他抿紧了嘴唇,抬脚去了天台。

虽说已经是春日末了,可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冷风吹过,赵琰霖的发丝随风飞舞。花子琛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没有去打扰,默默地回了屋。

赵董事长回到了自己的屋,气得胸脯上下起伏。田清走过去帮他脱了外套,语气柔和:你是不是又打琰霖了?

你别管!赵雄倒了杯水,不打不成器,这个样子将来怎么管理公司。

一定要用打吗?你不能好好和他讲,再说他失忆了,你要给他时间。田清看他不耐烦,转身走了,可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

这孩子虽说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也想替他说几句话。从小到大,你把所有的重任都放在他身上,你有没有想过他也需要人关怀。他对我有意见,可你是他父亲,你不能多给他一点爱吗?我问问你,你多久没看见他笑了?

田清的一番话令赵雄愣了一下,眉头一皱:他想要这个位置就必须承受着一切。

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孩子。田清说罢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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