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妈,你回家了吗?花子琛问。
我还没有呢,这就回。那拜拜。王舒挂掉电话,敛回脸上的笑容,将手机摔到了桌子上,从牙缝挤出了三个字,厉子昂。
赵琰霖包扎好他们就撤了,花子琛去了警察局,和武律碰面了。令人遗憾的是,今天那段附近的监控全部坏掉了,什么也没有录下来。
肯定是有人故意的。花子琛暗忖。他已经不相信巧合了。
他们回了赵家,赵家的人已经睡觉了。晚饭没吃上,花子琛这会有点饿了,就去叫王姨:王姨,我和琰霖哥没有吃饭,可以给我们下点面条吗?
这么晚还没吃?行,王姨这就给你们去弄。
花子琛回了房间,看看自己,又看看赵琰霖,都是浑身湿漉漉的:琰霖哥,你不能洗澡,我给你擦擦吧?
不用了,换身衣服得了。赵琰霖去了房间。
花子琛解开自己受伤的绷带,伤好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沾水了,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个澡了。
赵琰霖受伤的是右手,干什么都不是很方便,换下衣服,身上全是黏黏的雨水和汗水,很不舒服,又不能洗澡。
他倚靠在床头摸出一根烟,缓缓地吹送着烟雾。
琰霖哥。花子琛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我给你擦擦吧,你身上一定很不舒服。
赵琰霖一慌,紧忙站了起来:不用。
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你为我受的伤,这都应该的。花子琛把水盆放在凳子上,然后沾湿毛巾,拧半干。
赵琰霖看他是认真的,只好脱了上半身的衣服。这身上着实难受。
琰霖哥,今天谢谢你。花子琛态度真诚,没有你,我可能死了。
赵琰霖直直地坐在了床边,他伸出手给他擦胳膊。他的手指很干净,很白嫩,划过胳膊上令赵琰霖像触电一样。
可是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
赵琰霖紧张地长吁口气:我本来有个会议要开,但是有个人给我打电话,很明显是装了变声器,他告诉我你有危险,叫我立马去找你。
花子琛一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旮瘩:有人告诉你?能是谁呢?能是谁在帮我?
我叫武律去查电话号了,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真奇怪,我背后的人好多。对了,我的车拖去专卖店怎么说?
赵琰霖摇了下头:今天他们师傅不在,明天才能鉴定你的车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唉,烦死了。花子琛撅嘴。
赵琰霖看看他,笑了下: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我已经找好保镖了。
谢谢。
花子琛又去洗了遍毛巾,回来给他擦后背,一下一下又一下,每次都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后背的触碰。
卧室很寂静,只有窗外的小雨在沙沙作响。
两个人默不作声,气氛略有些暧昧,朦胧。
赵琰霖喉结上下攒动:差不多就行。
哦。花子琛看着这张宽厚的后背,雄壮而有力,给人无限的遐想。
他看看他:你把裤子脱了,给你擦擦腿。
花子琛说得很淡定,赵琰霖不淡定了:不用了。
快点吧,很不舒服。花子琛打趣,怎么?怕我非礼你啊?
赵琰霖还是不肯。花子琛不耐地说:大哥,你是不是男人,这么磨叽呢。
你赵琰霖没再说什么,慢悠悠地脱了裤子,露出了黑色的四角内裤。
那里鼓起好大一包。
花子琛以为自己可以像对待一个病人一样淡定,但是蹲在地上为他服侍的这种感觉,很魔性。尤其在擦到大腿根时,明显听到赵琰霖倒吸一口气。
赵琰霖的呼吸有些粗重,花子琛抬头看他一眼,很惊奇地发现他竟然脸红了。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会显得暧昧不清,索性闭嘴。
大腿擦完了,花子琛端过来盆给他洗脚。赵琰霖慌忙地收回脚:这个真不用。
都洗了,还差脚了。花子琛一把将他的双脚按在了水盆里,你脚好大啊。
赵琰霖讪讪地点头,是有点吧。
不过你个子高。花子琛洗到一半,王姨敲门了,他喊了一声,进来吧。
王姨进来看到他们在洗脚,把汤面放下就匆匆地撤了。花子琛倒掉水,他们这才吃面。
汤面配菜丰富,有切片的酱牛肉,有鸡蛋,有小白菜,汤非常浓香。花子琛秃噜了一口,满足的跺跺脚:太好吃了。
赵琰霖是右手的伤,用得叉子吃的:小琛,你很确定这事是你大哥吗?
如果和他没关系,他怎么在现场?我不相信那么巧。花子琛吃了口牛肉,明天我打算去问他。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去问,如果真的是他,摊牌后他只会变本加厉,你到时候更危险。
花子琛皱皱眉:不提了,想的我脑袋疼。
花西岳到家已经十点了,刚进屋就被叫到了书房。花父和他大哥都在,他说:爸,什么事啊?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花父严厉地问。
医院有事。花西岳在他父亲面前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爸,今天小琛差点死了。
我知道,我来就是想问问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花西岳一惊:不是你找的人?
他父亲之前说过要找人收拾一下花子琛,他以为这次的黑衣人是他父亲找的,害得他没脸面对小琛,心里很愧疚。
我找的人?花西岳,你把你父亲想成什么人了!花父怒了。
可是我之前偷听到你要找人。花西岳撇嘴。
那不是花昌平在世的时候。再说我就算找人,顶多也是威胁花昌平,不会拿小琛怎么样。花昌平去世后,我就没那心思了。继承权给了厉子昂,要是小琛还很好对付,能给他拉下位,但是这个厉子昂太难搞了。
花西岳双手插进兜,不大爱听:爸,你就不能不要董事长的位置。
我要是不要那个位置,我和你大哥迟早被集团开除。你不知道,你二伯已经被厉子昂除去集团了,他的目的很明显,除掉所有花家的人。花父说,会是谁呢?这场车祸没有一个目击证人,没有监控,选在大雨天,连作案的痕迹都没有,是个不简单的人。
我回屋了。花西岳扭身走了。还好还好,不是他父亲做的,这样他也就心安一点。
他回了房间,洗过澡后躺在了大床上,实在无聊翻出了赵以廷的len,发过去一条信息:[哈喽美人,什么时候上班啊?]
[这么晚还不睡,是在过夜生活吗?]那边回。
满满的讽刺感。花西岳自喃,发:[别这样针对我,我可是对你很有好感的。]
[花西岳,你个花心大萝卜早就黑了吧。]
花西岳懵逼了,早就黑了?什么意思?
他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什么黑了?]
[你说呢?]
花西岳恍然大悟,一拍手。卧槽,这小美人竟然这么黄,典型和长相不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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