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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琛,我们去公司,我把集团还给你。

大哥,我并不想管理集团。你管理的那么好,为什么不继续?我不会介意你来管理公司,我信任你。花子琛从来对公司没有兴趣。

厉子昂一如以前的优雅:小琛,我从来就没想过和你抢集团。是因为花家的人在集团里有太多的涉足,一旦你上位,肯定会被整出集团。现在好了,集团里的危险人物我都替你摆平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花子琛渐渐红了眼睛:谢谢你大哥,谢谢你一直帮我。

不要再提这事了。大哥想休息了。厉子昂正说着,法庭门外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率先入眼的是一双黑皮鞋,随后钻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花子琛定眼一看,竟然是花董事长:爸爸!

花董事长风采依旧,身姿笔直,冲他们扯起笑脸。花子琛紧忙跑了过去,很是欣喜:爸,你没事了?

好了。花昌平容光焕发,拍拍他的肩膀,朝厉子昂招手,子昂,来。

厉子昂步伐沉稳地过去了:伯父。

好孩子,伯父没有白疼你。花昌平眼圈微红,回家,我有事跟你说。琰霖,季池啊,一起回去。

他们回了花家,花昌平把花子琛和厉子昂叫到书房,从里面拿出遗嘱:你们看看,这是我出事前立得遗嘱。

遗嘱上写着他的财产一分为二,一部分给花子琛,一部分给厉子昂。集团的股份虽说是花子琛多,可厉子昂的股份也是集团第二大股东。

伯父厉子昂很意外,他以为他顶多分点钱,毕竟他是外人。

子昂,虽说我不是你的父亲,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不会亏待你的。花昌平叹口气,你可能听你妈说了些什么,我可以跟你们讲讲当时的事。

你的父亲厉青和我是同学,在有一次同学聚会上我们遇见了。他知道我有钱,在聚会之后要请我喝酒,他和我说他因为赌博欠了很多外债,要冲我借钱。

花子琛坐了下来听。厉子昂看看他,也坐下了。

说实话我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我没想借给他,但是他又哭着求我,我就借了。可是没过几天他又冲我借,说有人追杀他,再不还钱就要他的命。

花董事长喝了口茶水:来来回回我借了他四次钱,一次比一次多。最后一次他来找我的时候手指头都断了,我当是气极了,没有借他。赌徒似乎都有点走火入魔,他就跪下求我,还说把你妈卖给我。

厉子昂皱眉:那时有我了?

没有。花昌平摇头,我又一次借了他钱,在那之后他没有找过我,听说做了点小生意赚钱了。再看见他时,你已经四岁了,我也是那时看见你的妈妈。

说实话,你妈妈年轻时很美。我不知道你妈妈怎么和你说的,但是她一直对我耿耿于怀,认为是我拆散了他们,其实是你爸爸出轨在先,我亲眼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去了酒店。

花昌平想着以前有些想笑:是你爸爸让我追的她,确实,我一眼相中你妈妈了,她那种美是无法言说的,很引吸我。我有错,错在我动心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鬼迷心窍地追了你妈妈,让她记恨我一辈子。

你怎么不跟她实话?厉子昂说。

她很爱你爸爸,怕她伤心。我也对不起她,给她带回来了小琛。我承认我年轻时很花心,但我唯一动过心的就是你妈妈。后来我们闹得那么疏远,也是因为没有感情。

花昌平看向花子琛,满眼的心疼:但我实在不敢相信她竟然对付小琛,我看她很爱小琛的。孩子,爸爸当初应该相信你。

爸,我没怪过你。花子琛笑了,现在好了,尘埃落定。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老天在把一切不堪的事抹平,等待着他们的是无限的光明。

明天给你妈办葬礼吧。花昌平说。

嗯。厉子昂皱皱眉,伯父,我想走。

去哪?我和小琛需要你。

我想出去走走,我太累了。厉子昂因为他妈妈的事,瘦了一大圈。

也好,出去散散心。记住,这里是你的家,不管走多远都要回来。花昌平拍拍他的肩,那个季池喜欢你吧?

好像是。厉子昂说着看了眼花子琛。

花昌平捕捉到了他的眼神:既然人家喜欢你,好好把握。人这一生,找一个爱你的比找一个你爱的要幸福很多。

也许吧。厉子昂抠着手指甲,心里很焦躁。

他喜欢小琛,但小琛始终把他当作大哥。他都明白,他不会强求,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了。

时间不顾一切地前行着,每天每夜,每分每秒。

夏天很快地过去了,秋天到了。赵琰霖始终没等来他的许可,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他瘦的都快脱相了。

这天下班,他路过一家咖啡店,看到花子琛在里面喝咖啡。他们的视线撞上,没有火花,没有爱情,就像朋友一样点了点头,然后各自离去。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赵家人都以为他们离婚了,实际他们都在等着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花西岳要疯了,彻底地要疯了。这是他被关起来的第十天,还绑在了床头上。

赵以廷下班回来去看他,给他松了绑:饿了吗?

花西岳上来一巴掌:赵以廷,你变|态是不?你凭什么关我?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赵以廷这么恶毒霸道。

赵以廷摸摸被打的脸,冷笑:凭你和别人上|床!我说过你不可以再碰别人,你就是不听,一个又一个,你不嫌脏?

那是我的自由!花西岳喊。

我不许。我这次不会放过你,直到你发誓不再碰别人。赵以廷起身要走。

花西岳嘴一撇,字字冷冽:赵以廷,你以什么身份管我?你有什么资格?你爱我吗?你不爱,你是因为你的占有欲。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讨人厌吗?

赵以廷浑身一震,回头看他:如果说我爱你呢。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仅凭上一次床?我不信。花西岳不是不愿意和他试着相处,他深知赵以廷不是真心的,他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感情。

你没有过一见钟情?你没有过情窦初开?赵以廷深深地盯着他,冷漠的脸上有了别的表情,很是伤心的样子。

你对我一见钟情吗?打死我都不信。

赵以廷嘴唇抿了抿,半天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你还记得几年前的连环车祸吗?那天我和大哥也在你的医院。那天你很忙,你穿着白大褂不顾一切地在抢救车上救人。你满头大汗,手上全是血,不停地在给人做心脏复苏。

花西岳有点印象。

那是我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看着你的脸心跳加速。赵以廷眉目温柔了起来,我觉得那一刻的你好漂亮。

你那个时候对我你才多大?花西岳有点震惊。

十八岁。赵以廷有点难过,你不知道你多讨厌,每天身边的人不重样,一个又一个。那时我发誓一定将你花心的这个毛病治好。我是为了你学医,我想和一起工作。

你知不知道那天在研究所重新见面,我的心跳有多快,我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那么淡定。

赵以廷突然大喊:现在你还说我没有资格爱你吗!花西岳,你看着多情,实际你最冷血!你有过动心吗?哪怕一秒?

花西岳低下头,拽了拽衣角。确实,他玩了这么多年,伤了无数个人的心,但是没有动心的让他怎么办?

他抬眸看向赵以廷,忽然就不烦他了,哄着说: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不那么说你了。我没想到你竟然早对我有感觉。

赵以廷抿抿嘴唇,抬脚走了,而且没有关门,还把手机扔下了。花西岳看看门,这是让他走?

他紧忙穿衣服,拿着手机跑了,可走着走着就失去了逃跑的兴趣。

这十天里他发现一件事,他已经不抗拒赵以廷的身体了,而且每次还挺享受的。疼是疼点,可也挺舒服。

这是不是要玩完?

他烦躁地想找赵琰霖喝酒,但一想到赵琰霖最近心不在焉的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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