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言被他这副表情吓得,脸都白了些许。
“怎么了?”
沉砚咽了口口水,想说什么,又没说,
陶桃见他这幅一直不说话,约莫猜出七八分。
“没事儿,我以前对蛋糕有点应激反应,不能吃也不能提这两个字,他可能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她说完这话,还轻轻笑了下。
颜言对这事儿知道个大概。
好像是陶桃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她生日那天出事故导致的。
但是她没想到沉砚的反应会这么大。
这会儿绿灯亮了,沉砚平复好情绪,启动车子,声音都有些颤,“好,好了?”
陶桃侧头,看着外面的店面,声音很轻,“不知道,应该好了吧,没事,去提吧。”
时拓因为她不能吃蛋糕这件事,已经连续好多年生日,没吃蛋糕了。
这几年都是陶桃的一碗长寿面糊弄过去,她不想再这么委屈他了。
大概是陶清的事慢慢过去了,陶桃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偶尔路过学校里的蛋糕店,那种生理反应没有那么强烈。
她想试试,就算是不能吃,能看着也行。
这会儿沉砚在路边停下车,陶桃拉开车门,冲着俩人,“外面冷,车里等我就行了。”
说完转身拐进了店面里。
这会儿沉砚叹了一口气,抬手去摸裤子口袋。
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摸出来什么东西,颜言低头,拉开车子抽屉,把烟盒递给了他。
“就一根。”
沉砚一愣。
不出一会儿,他咧嘴笑了下,抬手掐了一把颜言的脸。
颜言不太喜欢他抽烟。
沉砚烟瘾也不算重,去了体育学院混的,再加上家里沉阳那么个老烟枪天天抽,耳濡目染的,也就有了瘾。
后来和颜言在一起之后,这丫头总管着他,沉砚也听她的话,慢慢开始抽的少了。
他把烟点燃,整个人靠在座椅靠背上,显得有些倦。
颜言没说话,伸出一只细软的手,放进了他掌心里。
温软的触感传来,沉砚焦躁的心情也好了点。
那根烟抽完,陶桃还没回来。
他摇下车窗,把烟掐灭,凑到颜言面前,笑的涎皮赖脸地,“有媳妇儿真好。”
颜言抬手把他推开,还有点嫌弃,“一嘴烟味,别亲我。”
他也不恼,突然解开安全带,凑过去,把头埋在她胸前,像只巨型宠物,蹭着。
颜言不说话了。
沉砚神经算是大条的,但是偶尔也会有这种特别,特别需要人安慰的时刻。
俩人在一起到现在,这种情况数一数也就叁次而已。
平日里沉砚都挺厚脸皮的,很少有这种样子。
这么想着,她把手抽出来,环抱住了他的背。
“沉砚。”
“嗯?”少年声音有些哑,还有些闷。
颜言抬手刮了刮他的耳朵,像是在哄他,“我生理期,有点想喝。”
沉砚这会儿猛地抬头,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他没忍住,还是凑过去在她脖颈上啃了一口,“行,喂你喝营养快线。”
陶桃提着那个生日蛋糕回到车里的时候,心跳的有些快。
是好了点,能看,也能听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长舒一口气,她把蛋糕放到身旁,“走吧,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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