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白岩疑惑。

李月颜悄悄说道：“爹，您怎么如此糊涂？要杀也是秦公子杀，咱们……没这个资格。”

“咳咳，月颜啊，幸亏你提醒爹。”

秦歌最终还是在老祖赶来之前，宰了这所谓圣王，可怜圣王一生痴爱酒色，死之前，身边的爱妾美姬都不见了踪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啊啊啊！”

一声声如炸雷般的嘶吼响彻天际。

秦歌微惊，此人的修为要高于他。

这……

莫非就是北雁老祖？

众人随着他走出大殿，只见广场上，屹立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身躯佝偻，看似弱不禁风。

他注视着地上血水，身躯微微颤抖。

北雁老祖，乃是圣王的曾祖父。

亦是前任圣王。

望着这些圣地精英弟子，都惨死于此，他气的浑身哆嗦。

刚收到传音符，他就连忙赶来，却发现了这一幕，此时更是一头雾水。

旋即，他转过头去，扫视着从大殿出来的一行人。

“圣王呢？”

语气极为淡漠。

秦歌向前一步，注视着老人，道：“被我杀了。”

老祖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知道接下里怎么做了吗？”

“自尽吧，省的让我出手。”

既然人已经死了，此刻愤怒的样子，只会让敌人讥笑，不如保持镇静。

“你似乎很自信。”秦歌淡淡的说道。

老祖叹口气，道：“你我都没有踏入涅磐境界，所以，我以半步涅磐境，莫非还杀不了你吗？”

道皇之上的境界，名为涅磐，在突破的一瞬间，如涅磐重生。

涅磐境界，需要大契机，以及超高的悟性方能踏入。

秦歌一愣，问道：“你是半步涅磐？”

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个半只脚进入棺材的孱弱老人，竟然差点进入了涅磐。

“是的，小朋友，所以说，我要你自尽，于我来说，为我圣地报仇，于你来说，未免不是一个体面的死法。”

老祖除了嘶吼那几声，其他时间，说话都极为平静，仿佛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这让众人无比震惊。

换位思考的话，杀了这么多人，理应愤怒咆哮，或是情绪失常。

可这位老祖不是普通人，他经历过大动荡，在修行者的江湖上活了几千年，早已是胸藏惊雷，然面若平湖。

他对于死亡理解的很透彻，亦是想的很明白。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

“抱歉，让你失望了。”秦歌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缓缓说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选择自尽。”

哪怕是死，他也要选择战死。

努力一下，不一定会有惊喜，但绝不会留下遗憾！

“好一个有骨气的小朋友，你差点都激怒了我。”老祖面含煞气，双目杀机暴涨。

“我成全你，你们这些人，若能走出我圣地，我北雁老祖就算是白活了几千年！”

北雁老祖很愤怒，但表明上很冷静。

很矛盾的一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