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谚显然对这个侄子有些头疼,说道:“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薄老回京休养,信里哭哭啼啼,求着我给他求一份老先生的大作,我是磨不过他了。不过,我这无亲无故的总不好贸然登门,若是贤弟能得老先生青眼,或可解了我的难处。”
贺林轩笑道:“原来如此。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没有这个情面,阿兄也是有的。若实在老人家有什么忌讳,不方便的话,咱们再另说。”
何谚闻言大喜,连连点头道:“是这个道理。那为兄先在此谢过林轩了!”
“哈哈,那我就先收下了。”
贺林轩却之不恭道。
待到第二日,贺林轩下朝回来,家里人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只等他了。
贺林轩换了一身衣裳,便和家人一起上了马车,往薄府而去。
李信显得有些紧张,特意和贺林轩同乘一辆车,问他道:“叔父,上元那日从先生府上回来,他留的那道题,我仔细想过了。还想说给叔父听听,看看是否有不当之处。”
贺林轩把诺儿放到李文斌身边,拉他坐到自己身边,说道:“你说吧,叔父虽然学问不行,但讨老人家欢心的窍门却知道不少,肯定对你倾囊相授。”
李信抿唇笑起来,将自己对先生留下的考题的理解和想法细细说来。
贺林轩和李文斌都听得很仔细。
其实之前李文斌和李文武都已经听过,而贺林轩公务繁忙,有了两位文才不菲的长辈的肯定,李信就没有特意烦扰他。
只是现在心里还有些不安定,想听听叔父的说法罢了。
贺林轩果然对他做了些指点,这一路说来,时间过得很快。临下车的时候,李信脸上还带着笑容,在车上没少被贺林轩逗笑了。
张河一瞧,拍了拍李文武说:“你瞧,林轩这个做叔父的,可比你这个做父亲有法子多了。”
李文武习以为常,哪会在这事上争长短,侧头和他说道:“听说老先生前几日有些不爽快,你仔细问一问他家夫郎,回头送些得用的东西来。”
张河正色道:“我晓得的。”
一家人递上拜帖,很快就被迎进府中,见了薄老先生。
“来了?”
薄老朝他们看过来,露出一个笑容,对李信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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