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时候出城应是有事,怎么又折回去了,不知道刚才那人说了什么,看起来不是小事的样子。”
“这就不是你我能管的事了。”
“说的也是……”
书生有些怅然若失,看起来对户部很是向往。
“咱们不说这个了,丘明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趁早得了银两,我还想去四方书肆看看呢,听说新文摘明早就出来了,我定要抢他个十本!”
“丘明兄不会有事吧,毕竟那银票……”
“咳,朝廷法度在前,你怕什么。”
“也是,是我多想了。”
打扮看起来穷酸,事实上也很穷酸,只吃得起茶摊上的茶水的几名书生,想到帮他们去兑银票的学兄,眼中多了一分期盼。
“学、学生林琼,表字丘明,乃是东肃凤山府举人,见过贺大人!”
书生林琼见着贺林轩,有些紧张,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擦了擦手心的热汗,朝他行了一礼。
贺林轩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坐吧。”
他的态度很温和,对林琼笑了笑道:“林举人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就能得此功名,着实不凡。说起来,林丘明这个名字我也是耳熟能详,你便是在山水镇上的四方来贺凭实力赢得金牌的那位才俊吧?”
“大人谬赞了,学生不敢当。”
林琼红着脸站起来,难掩激动道:“托了大人的福,若非有四方来贺的鼎力资助,哪有我今天的风光。”
四方来贺对贫寒学子有一定的帮扶手段,这位出身平平的林举人便是因着四方来贺的资助,这才顺利完成学业,还在今次恩科上崭露头角,一路高歌。
贺林轩笑道:“坐着吧,不用这么紧张。你能夺得金牌,是你自己的本事,资助一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只要你日后金榜题名,多做些善举,就不辜负这一场缘分了。”
“是,谨记大人教诲!”
林琼激动地又要站起来,想到贺林轩刚才的话才忍住了。
贺林轩勉励了他两句,说回正题道:“方才听说,你见过不少这样的银票?”
贺林轩将林琼通过南陵银号转交户部的一张银票,放到了桌上。
林琼正色点头,又从衣服贴里拿出了几张相同的银票,说道:“五日前,我与几位同乡偶然在外拾得一个包裹,里头除了几件衣裳,便是这六张百两银票了。”
他赧然道:“当时一起的同乡正好六人,我们便……咳,一人一张分了。”
到底是拾金而昧有些不光彩,他很是窘迫,但仍然事无巨细地告诉了贺林轩事情的始末。
“我发现这些银票的用墨有些奇怪,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上头陈党的印记有些惹眼,我与几位同乡一来是怕着印记招祸,二来是怕包裹的原主人找上门来,都不敢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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