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安平侯府。
“……五弟真是糊涂,父亲,这事闹出来怕是不好收场。”
书房里,父子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凝重。
就是安平侯爷,也难得冷了一张脸,露出了肃杀的神色。
半晌,安平侯爷才道:“倒是我从前,低估了他的本事。”
虞明博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庶弟居然有这等奇能,左右逢源到此地步。若是以前好生运作一番或许能助益局势,可现在却成了他们一个大大的软肋。
他自责道:“都是儿子疏忽,本以为他只是纨绔了些,连这样的大事都没能提早察觉。”
说起来,也是灯下黑。
枉他百般算计,结果倒是让自己人先蠹穿了原本牢不可破的防卫,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来攻歼。
安平侯爷摇了摇头,不说长子,就是他对那个除了吃喝玩乐无一精通的庶子也太过疏忽了。
“罢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替你五弟扫干净首尾,打点好安郡王夫郎。”
安平侯爷吩咐道。
虞明博点了点头,“儿子明白,安郡王夫郎若是聪明,就知道该管住嘴。”
安平侯爷看了他一眼,缓声道:“世事如棋,瞬息万变。永远不要寄希望在别人的聪明上,他现在咬口不说,不过是因为当下说了于他而言,百害而无一利。若是那天,更大的损害摆在他面前,比如他的性命,两害相较,他便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了。”
虞明博怔了一下,正色道:“儿子受教了,一定杜绝后患。”
安平侯爷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了。
他独自在原位坐了很久,茶水凉透了,才回过神来。
点着冰冷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静”字,将心里的尘嚣抹开。
再不济,也是父子一场。
罢了,总该保他一条性命。
桃花庄。
虞五?
竟然是他!
李文斌有些错愕,张河更是纳罕道:“看不出来他有这能耐,安郡王府再怎么,也是正二品宗亲,他一个侯府庶子竟然差遣得了一府主君……”
张河的话音蓦地一消,不知想到什么,他脸上露出和李文斌如出一辙的错愕。
“不、不会吧……”
想到安郡王夫郎之前心虚的表现,张河生出一点不好的猜测。
但他不敢相信,毕竟那可是堂堂郡王府的正位夫郎,论年纪更可以做虞五的阿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