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其实也没有救到你。本来不来这里,一切挺好的,来了,反而添乱了。”九戒和尚苦着脸对韩仲道。
“不是不是。”韩仲连连摇头,“茅山弟子不才,但是还是看得出大师用心的。我被放过,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我没有被放过,大师一定会出手相救。这是救命大恩,韩仲此生难报。只是希望大师告知缘由,好让我心里明白。”
“这个么……”九戒和尚抖了抖眉毛,依旧苦着脸道,“其实说给你也没有什么,救你也不是因为你本身的原因,而是受一个叫王远山的人托付,帮他照看一下茅山后人,省的让茅山一系断了香火传承。当然,也是你作恶不多,尚能拯救,不然我才懒得理睬。”
“这样么。”韩仲恍然大悟,接着却又疑惑起来,“只是王远山,又是何人?我跟从师父学习多年,从来没有听过这名字啊,不是我师父的名字,也不是我师叔师伯的名字。”
“贫僧就说这些,你自己慢慢去想吧。好了,贫僧要走了,不然刚才那小子万一杀个回马枪,贫僧就要光着屁股回寺庙了。”九戒和尚道,下一刻站起身拉着怒目和尚就要走。
走到门前,又好像想起什么,停住步子,回头对着韩仲一顿嘱咐,把五十多岁的韩仲训的像是一个小学生般一个劲的点头说是,之后才飘然离去。
韩仲走回平房中,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徒弟小宝,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王远山是谁?哎,从来没有听过啊?”
“师父,这名字好像在在道观里面,供奉的牌位上见过。”徒弟小宝突然开口道。
“嗯?”韩仲微微一愣,“供奉的排位上?那就是说,真得是茅山的上几代弟子啦?可是师父、师叔一辈根本没有姓王的。哪怕再往上一辈,师父的师父,也就是师公那一辈也没有行王的啊,倒是一个姓汪的。”
“等会!”突然韩仲身体一震,眉毛立起,声音颤抖起来,“要是师公再往上一辈呢?师祖!”
想起来了,韩仲想起来了,在自己破旧道观中,供奉的牌位上,从上往下倒数第三的那个不就是——王远山吗!
茅山一系,供奉牌位,为防止太乱,都是供奉开派两代先人,以及最近的三代前辈。
自己供奉的往上数三代,也就是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正是王远山啊!
韩仲忍不住的张大嘴,看着九戒和尚离开的方向,在想:这和尚能和自己师祖扯上关系?
师祖活到现在,得一百五十多岁吧,哪怕那和和尚是忘年交,那和尚也得至少一百多岁了吧。
但是对方那个样子,怎么会是一百多岁人的?看上去,顶多比自己大一点而已。
这?
想不通,想不通!
实在想不通的韩仲,带着自己小徒弟坐上火车离开五锡,回了尚海。当然一块带着走的,还有九戒和尚最后留下的话:
第一,不准再作恶。
第二,不准再肆意使用茅山道术。
第三,尽余生之力,教出新一代的茅山子弟,不要断了茅山传承。
火车上,韩仲沉默许久,突然看向了跟着自己十年的小徒弟,开口道:“小宝,师父在道观前面捡到你后,到把你养大已经整整十年了,差不多也该交给你一些真本事了。这样吧,回到尚海,你就着手学习我茅山一系的真正道术。”
“真的!”小徒弟激动的几乎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