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瘸腿老头和麻脸汉子乐得张渝不抢食,一人一口的轮流喝起酒瓶中的酒来。时不时的,还夹起一块鹅卵石放到嘴里面吸吸汁水,满是享受,不亦乐乎。
而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喝大了。
一喝大,就开始胡言乱语,就开始骂娘。
慢慢的,张渝也从两人的骂娘声中,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瘸腿老头姓莫,麻脸汉子姓周。
比如,这工地说是干满一个月就发工资,其实根本没有工资下来了,为此,所有工人都有怨气。但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继续干下去。就盼着上面的老板,哪天会良心发现把欠的钱全发下来,不然早就一哄而散了。
再比如,这工地的各种生活条件,在不断下降,工地食堂做的饭也越来越难吃,有时候都不放盐。每天都有受不了、抗议的人,但是根本没有屁用。
还比如,这工地是建一个化工厂,污染不污染的另说,光是质量问题就堪忧,各种偷工减料。没准没有建设完,就得倒塌。即便侥幸建好了交付使用了,到时候也得出重大事故不可。
“他奶奶的,要不是心疼白干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就走!”姓莫的瘸腿老头接着酒劲大骂,摇摇晃晃的起身,指着远处两个巨大的烟筒,红着眼道:“我决定了,要是这工资再拖,我他妈的就弄上一吨炸药,放到那烟筒底下给他炸了。我让他妈的不给我工资,我炸死老板那狗娘养的。”
“嘿!嘿!”姓周的麻脸汉子,一巴掌拍在莫老头的肩膀上,嗤笑道,“老莫,你就会说笑!还一吨炸药呢,就是一斤炸药你都买不到吧?”
“那你说咋办?”莫老头瞪眼。
汉子挠挠头,下一刻道:“要是我!我就拿一柄大铁锤子敲,顺着那烟筒转着圈敲,趁着晚上使劲的敲,早晚把它敲塌了。对,敲塌了。而且不光烟筒,就是那些盖得厂房、围墙、大楼什么的,也全都敲一个遍,总之除了我们住的那一栋大楼外,我全他妈的给他敲塌了。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不给工资!”
“你!你牛!”酒劲上来的莫老头,满脸通红,听了麻脸汉子的计划后,很是佩服的竖起一个大拇指来。接着却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麻脸汉子看到了,立刻对着撑不住的莫老头立刻一阵嘲讽,接着却是他的酒劲也上来了,跟着倒在地上睡过去。
假酒害人啊!
张渝在旁边看着,发出感叹。
接着张渝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喝空的酒瓶,看了一眼生锈铁锅中所剩无几的鹅卵石,扭头看向不远处耸立的两根巨大烟筒,以及微见雏形的厂房和楼房。眼睛微微闪烁。
污染严重么,偷工减料么,不发工资么……
“砸了?砸了倒是痛快。”最后,张渝看着远处,眼睛一点点眯起。
“呼呼”,旁边的莫老头和麻脸汉子继续大睡,一口气睡到了晚上。
……
许久后,莫老头睁开眼一看,惊奇的发现不知道怎么,自己和麻脸汉子回到了大楼住宿的被窝中。
谁把自己两人弄回来的?之前那小子?
不过喝了太多假酒,莫老头也没有精力多想,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
夜色中,冒着朦胧的小雨,张渝则是一个人走近了工地中两根高耸的化工厂大烟筒。
缓缓抽出光剑,源石一块块的不断塞入剑柄中的凹槽里面,然后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光刃生出,宽一米有余,长十五米以上!
张渝缓缓举起光刃,地面像是闪过一道闪电。
骤然一亮!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