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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大佬的偏执宠爱——燕纾(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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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被支配的人生里,他唯唯诺诺,一度被人断言,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在在这个社会上生存。

可他还是这样磕磕绊绊走过来了,学会拒绝,学会自主思考,也学会反抗和爱他的沈先生。

妈,对不起,二十多年,一事无成。

何母蓦的湿了眼眶,不自在地背过身去:妈也不对,以前苦了你们姐弟几个,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们体谅一下。

叶生舒颜而笑:妈,没事的。他走过去,主动抱住何母。

只有自己知道,父母在养育过程中给予过我们多大暴力的伤害。

但我们不忍去指责怪罪,相反,产生的情绪是愧疚。

因为我们也知道,父母这一辈有多苦,教育孩子力不从心。

何母僵硬的身体逐渐舒缓,一拍叶生手臂:好了,别跟我这肉麻,你去把他叫进来。

这下换了叶生一僵:别了吧妈。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昨晚停电前那几分钟,他妈跟沈昱说了什么,还来。

他搁这为沈昱求情,何母直瞪他。

叶生摸摸鼻子,走出去。

站到沈昱面前,满目同情:好自为之,沈先生。我妈气急了可能会动手打人,如果打、说不过,你就跑吧。

沈昱脚下一趔趄。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夜快乐!

新的一年,大吉大利(o^^o)

加更~

第62章震撼

跑是不能跑的。

沈昱自诩没怕过谁。

气定神闲迈进厨房,下一秒又是一个趔趄。

何母撑着窗子看天井玩耍的年年:叶生三年多第一次回家,指着小年跟我说,这是我外孙。

换言之,她说:年年要叫我外婆。

沈昱险些没撑住拐杖,不知名的情绪被他闭了闭眼敛去。

深呼口气,他道:我知道了。

何母便没说话了。

算是委婉地承认了年年另一个爸爸的身份。

叶生坐在台阶的小板凳上,眯眼望望院外,雨过天晴,阳光大好。

午后幼儿园组织孩子们去春游踏青。

何进这个强迫症患者,代铃铛上课时,给每个小萝卜头矫正坐姿,排列好课桌,一定要做到整整齐齐,端端正正才能罢休。

这回他随行,也要孩子们手拉手整齐排队,非常讲究秩序和纪律性。

铃铛走在前头,他殿后,铃铛莫名像身后挂了一串萝卜咯咯笑着跑,何大姐追得追不上。

叶生就想起小时候带何进种萝卜的场景。

一个萝卜一个坑,种出来的一畦畦大白萝卜青叶子随风飘荡的高度都是一样的,如果有拔.出来大小不一致的,何进就会皱眉全身难受。

他侄子的强迫症真的是小时候就明明白白表现出来了。

叶生想到他还让何进照顾祈乐天就心虚,祈乐天是个自由散漫惯了的,怕不是让他侄子头疼万分。

这时节正适合踏青,春光明媚,草地也晒干了,青嫰的绿草间冒出白色红色的格桑花、蒲公英,由得人在上面打滚。

铃铛带头唱起童谣,孩子们跟着唱,欢快的童声飘荡在青山绿水间,一路穿过田埂稻田,往那山上平坦的野地里去。

孩子们都是野惯的,却是第一次在老师的组织下出来,个个都很兴奋,在山野间撒欢儿地跑。

可要是叶生叫一声不能跑远,他们又会很乖地聚过来,安静听着他嘱咐。

叶生为他们准备了各种可口的小零食饮料,铺开野餐垫在草地上,孩子们渴了饿了便能取来吃。

他盘腿坐着,身边是抱着年年的何母,看铃铛这个小老师带着孩子们玩小游戏,老鹰捉小鸡,翻跟斗,丢手绢,采花,折花环

铃铛热得俏脸红扑扑,何进与何大姐跟着防备孩子们摔跤受伤,也热出一身汗。

叶生便招呼他们过来休息。

沈昱带着成奎寻过来时,草地上,孩子们都环绕在叶生身边,听他给他们讲小故事唱童谣。

轻柔的嗓音一点点如风飘摇,万里碧空如洗,白云团团悠悠,变幻成各种小动物形状,连微风都这样和煦。

沈昱头一回感受到,岁月静好的含义。

沉寂许久的心脏再度受到震撼。

就像昨日下午,踏入围屋看到叶生那幕的触动,无由无故,突如而至,毫不讲理。

一个孩子先看到他的到来,举手叫:叶老师。

叶生转头看到他,眉眼弯弯笑。

沈昱禁不住也想笑,不是以前那种虚假疏离的假笑,或是为了蒙蔽叶生营造温柔人设的笑容。

是真正打心底里的舒心笑。

脸部肌肉动动,却因多年的生疏变得不会如此笑了。

沈昱心想,此刻的他一定很可笑。

一个孩子却在这时候跑过来抱住他大腿:伯伯,你是从大城市来的吗?

成奎想把那孩子报开,沈昱扬手示意不必。

他俯身抱起那个不知名的孩子,落在他臂弯间,单手抱着向叶生走过去:是,你想去那里看看嘛?

叶生笑着给他接过孩子,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不想。那孩子闷闷地摇摇头。

沈昱撑着膝盖坐下的动作一滞,他看边上他最熟悉的槌槌。

槌槌也说他不想去大城市。

为什么?沈昱对孩子也跟与大人说话一样的态度。

槌槌说:那里有我的爸爸妈妈。

沈昱诧异微不可查挑眉,那不是更应该想去吗。

接着更多孩子也附和,说大城市的不好,可要他们说个所以然,又说不明白。

到底还是四五岁的幼童。

叶生附耳过来,小声解释:他们的父母都在外地谋生,常年见不到几面,对这些孩子而言,那是夺走他们父母的凶手。

虽然他们父母也从大城市给他们带回了新鲜的玩具和衣服,但他们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

大城市是个笼统的名词,他们不能随便进去,他们的父母也不能随便回来,那就像个遥不可及的禁地。

对槌槌而言更是,在他心里模糊地认为,他的父母是被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迷花了眼,才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孩子们畏惧着,也憧憬着,很多年以后,也会步上他们父母的老路。

妮妮也是被大城市带走父母的孩子,父亲跟个女人跑了,母亲不知所终。

她这些日子一直思念着模糊的存在,却很懂事地不会说出口,今天也是被这个关于大城市的问题勾的,小小声在叶生耳边说:叶老师,我想要我的爸爸妈妈。

叶生和何大姐她们一直致力于不打破她的幻想,不忍心道出实情,便一次次用她父母在外面打工的借口搪塞过去。

叶老师知道啊,妮妮想爸爸妈妈了,可是他们要在外面挣钱呀,挣到钱才能给我们妮妮买漂亮的发卡和裙子。

妮妮揽了他脖子,埋在他颈间:他们在哪里,是大城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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