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自己笑了。
回到饭桌,于洋在和人拼酒,这家伙很聪明,携了他老婆尤妍婧一起过来。
其余的单身汉简直看得眼热。
从当初大学就订婚,到毕业后就结婚,一起创业,相互扶持到如今,恩爱不移,即使平淡,也是足够令人艳羡的感情佳话了。
叶生去年回来就去喝了于洋的喜酒,和于洋的联系却是最近才多了起来,因着于洋创建的平台不仅卖他们家乡的脐橙,还承接了推销生态园果园的工作。
尤妍婧最近还有意向到生态园做指导,叶生帮忙给沈昱引荐的,既能发挥她生科院学生的专业水平,也能留下来,不用和于洋分居两地。
像这种同学聚会的中心人物永远不是叶生,他安安生生做他的绿叶。
同学们聚焦的,也要么是于洋这种自来熟又能自信地高谈阔论,侃侃而谈的人。
要么,就是他们班长这种天生优秀,能面面俱到照顾到所有人的人物。
多年不见,他们班长的魅力又大了
喝了点酒的叶生醉醺醺的,越看他们班长越喜欢,因为他越看越觉得班长像他们家沈先生,都是一样温文儒雅的气质。
你们觉得沈先生和班长是不是很像,对吧?他转头向鹿鸣和于洋乞求认同。
他觉得班长这么优秀,那和他相像的沈昱也优秀了,忍不住就想和同学们分享他家沈先生的优秀之处了。
鹿鸣嚼着一口薯片咽不下去,默了。
于洋也沉默了。
你认真的吗,叶生。ktv包厢的灯光照亮了于洋吃屎一样的表情。
叶生信誓旦旦:真的。当初他就是看沈先生很像他们班长,才会放松对陌生人的警惕,进而完全相信沈昱为人的。
难道你们觉得不像吗?
于洋:呵呵。相差十万八千里去了好吗!
沈昱和他们班长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伪装出来的温和斯文,一个是真的温文儒雅性格好。
和沈昱这种性格恶劣的人相提并论,也不知道是侮辱了谁。
相信我,叶生,鹿鸣艰难咽下薯片开口说,你家沈先生不会想听到你这句话的。
说他和某某谁相像,沈昱那种独占欲疯狂的男人,他只会想做叶生心里的唯一。
和他相像的班长,怕不是危险了。
也不会想知道,你拿他和别人比较。于洋补充。
不管。叶生继续托了腮欣赏他们班长的美色。
从上午玩到晚上九十点,他早已醉酒,恢复了几分少年时的孩子气。
于洋和鹿鸣摇摇头,叹气:唉。
掏出叶生的手机,通知家属来领人,醉成这样,待不了喽。
玉树陪着班长过来:怎么样了,要回去了吗。
可不是。鹿鸣嘴里嚼着薯片,边按叶生手机里紧急联系的号码。
叶生手指被捉着用来指纹开锁完,没了最后一点束缚,彻底放飞自我,朝着对面就扑过去:呜呜班长,早知道你也是弯的,我就追求你了
鹿鸣嘴里的薯片吧唧掉了。
于洋:认真的吗???
玉树:咳,喝醉了酒,不能当真。
班长巨尴尬,他怎么解释他也是被他家亲亲男朋友掰弯的!
鹿鸣:电话接通了。
谁接?
班长手忙脚乱对手机那头的人解释,他和叶生,他们,真的没关系。
于洋阻止着还要扑过去的叶生,悲愤道:班长你相信我,叶生家里那位的小气程度,绝对不会比你家那位小的!
班长:这还真是灾难。
上午和叶生分别后,沈昱那头和朋友也有个小小的聚会。
楼衡、席渊、宗耀,往常都在国外的猎场见面的人,倒是都聚到了这个小城。
目的一,庆祝单身三十六年的祖国军人脱单了。
二,庆贺席律师的追爱生涯刚刚起步,对象还是一个小哑巴。
客气客气,是朋友,喝完这杯酒就要完我助力。
沈昱当即起身准备离开。
席渊目光扫过在座这三个都不苟言笑的男人,摸摸自己那张邪肆的俊脸,深谙了交友不慎的道理。
他这么个能说会道的,遇到的人都是爱好沉默寡言的。
以前席渊隔岸观火,欣赏朋友和对象的分分合合,看热闹看得属实开心。
现如今轮到他们笑看他吃瘪。
也是没想到,不过为了凑热闹来参加个剪彩,把后半生都搭进去了。
沈昱来了不过半小时就要走,不是开玩笑的,他也不是会跟别人开玩笑的人。
他确实不是喜欢热闹的人,所谓的朋友都是泛泛之交,也就这几个旧相识能让他来这一会,已经很给面子了。
即便是朋友,也要保持距离。
做沈昱的朋友就更要忍受他的忽冷忽热,善变薄情了。
楼衡和宗耀都习惯了他的来去匆匆,倒是席渊抱怨了两句。
转头三人又说着他们的热闹。
沈昱在外处理了点公务,早早就回来了别墅,他这里清冷安静,和叶生那边的热闹是天壤之别。
叶生跟人k歌的时候,他在看书。
叶生喝酒的时候,他在洗热水澡。
叶生发酒疯的时候,他已经躺上了床睡觉,他知道叶生参加这个同学聚会不到凌晨回不来。
既然说了会给叶生空间,他就得贯彻到底,至于等叶生回来,他要怎么处置他彻夜不归,那就另说了。
反正现在睡一会,他还能多点睡眠时间,等会再去接人回来。
酒席中,叶生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已经侧身睡着了,铃声响了两遍,才从薄被下伸手去接,半倚靠在床头软枕上,敞开的睡袍袒露一片春光。
沈昱,你是不是骗子。
嗯,撒酒疯呢,没大没小,不当真,沈昱直接按掉。
叶生被挂了电话,喝了点酒壮胆,差点气呼呼砸了手机,吃完饭去ktv途中,凉风一吹,清醒了那么一点。
第二次打过来,知道不能忤逆沈昱了,软糯糯地说:沈昱,清明节快乐呀。
嗯?一个上挑的尾音,沈昱慵懒地打个哈欠,嗓音喑哑,清明节快乐。
说罢又躺了回去,手机扔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