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上师徒几人皆是闲适地盘坐着,边吃果盘边斗嘴,唯有她独自站立,格格不入。
容寄白拍拍毡毯,问:“道友为何不坐下?”
柳环顾摇摇头,雨水顺着苍白瘦削的脸颊流下,“我立着就好。”
容寄白十分热情,“哎,不要害羞嘛。”等了半晌,她讶异道:“道友,你该不会用术法除去身上的水吧?”
柳环顾顿时面红耳赤,眼睛瞟着船板,轻轻点一下头。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最基础的术法,他们一进六道院便早早学会,面前的女子修为已是筑基,竟连这个都不知?
容寄白吃惊地说:“不是吧,圣人庄这个都不教吗?”
柳环顾又摇头,声音苦涩,“只是不教给我而已,”她顿了下,“我是沈知水的女儿,诸位……让我下船吧。”
她早习惯了别人在听到她身份时变脸,嘲笑辱骂,冷言冷语,更有甚者,会直接动手。这时闭上眼睛,神情惨淡,面色如纸,已做好被赶下船的准备。
佩玉垂下了眸,她也知道被排挤的滋味。
赵简一问:“沈知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