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看的心惊,这些活死人对血肉的渴求太过强烈,这样下去,别墅也撑不了多久。
夜里,空中传来阵阵响声,离别墅越来越近,池墨被轰鸣声惊醒,天天叫醒宠物鸡,一脸兴奋:爸爸来接我们啦。
什,什么?池墨没有反应过来。
一连串的脚步声,卧室门被猛地撞开,穿着统一制服,防弹衣,训练有素的男人们持枪进入卧室。
池教授。熟悉的声音,还有那温和的眼神。
l市已沦陷,请跟我们转移。
男人摘下脸上的防护口罩,一边的天天一脸激动。
爸爸!天天猛地扑上去,一把抱住寒宜家的大腿:爸爸我好想你。
池墨呆泄的看着天天,犹记当年数据姐给自己的照片,分别是甄几道,寒宜室,阮郅新,凌歌,严城。没想到第一个被叫爸爸的是寒宜家。
寒宜家和寒宜室是双胞胎,池墨对他们不熟,哪怕他们站自己面前也辨认不出来,何况天天?
一屋子的男人皆是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寒宜家。
明明说好一起当单身狗,你竟然儿子都能打酱油!
寒宜家一愣,也没有反驳,心里的笑意有点控制不住的露了出来。
天天,不要乱认人。池墨轻声指责小家伙。
爹爹你给我看了你的照片,天天一直记得呢。天天抱紧寒宜家大腿不撒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寒宜家:你就是我爸爸。
第38章浪费
天天此话一出,更是满屋子的静谧。
寒宜家不知想起什么,给了池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池教授,收拾东西,不要太多,我接你去燕京研究所,你的师弟在那等你。
小北?池墨眼睛一亮。
是的,时间紧急,直升机不能悬停太久,我们路上再说。寒宜家一手亲昵的抱起天天,带着众人往外走去,给池墨空间收拾东西。
池墨迅速把衣物床褥放入空间,拿出一大一小两件黑色羽绒服来,虽然温度有上升,但外面春意料峭,自己和天天一直没有出去过,小孩子万不能着凉。
厨具和其他东西池墨也没有落下,毕竟未来如何尚不知晓,多一分准备就少一份仓促。
池墨象征性的抱了几件天天的衣服,在别墅天台和寒宜家汇合。
池墨在直升飞机上给天天裹上羽绒服,天天一直抱着宠物鸡,还给寒宜家介绍:这是爹爹买给我的宠物,冷了可以抱着取暖哦,爸爸你试试。
寒宜家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接过宠物鸡摸了两把,确实很暖。
爸爸,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和爹爹在这里的?天天粘着寒宜家,亲近异常。
很早之前,我们就在找你爹爹,我们一直以为他在国外,没想到他回了华国。寒宜家摸摸天天:前两天有一个女学生到了燕京基地,我们从她口中得知你和你爹爹的情况。
你们找我做什么?池墨感觉有些不妙。
你还记得极光计划吧。寒宜家微微叹气:这个计划和你的老师,兰教授有关。
老师?池墨略一思索就得到答案:极光计划和当时老师殒身的原因有关?
详细的,回到基地我再告诉你。寒宜家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根棒棒糖来,递给天天。
谢谢爸爸。天天美滋滋的接过糖。
天天努力的撕开棒棒糖的糖纸,在撕了一半的时候,却发起了呆。
天天?寒宜家发现天天的不妥。
池墨刚想帮天天掩护,没想到直升机机体突然一震,红色的警报声传了出来。
随着前面一声玻璃的脆响,驾驶员闷哼一声,几点血丝飙到了后座。
鸟类带些嘶哑的鸣叫声,尖锐刺耳,像是带着血的嘶叫。从窗口看,是密密麻麻的翅膀和羽毛。
直升机不受控制的急速下降,寒宜家用身体护住天天,池墨安全带系的紧,只觉得一阵失重后猛地一提一摔,什么东西磕上额头,整个人都被弄得发晕。
池墨,池墨!有人抓住池墨,脱离了原来的位置。
池墨晕的厉害,心里还挂念着天天,紧紧抓着不知是谁的袖子。
再次清醒时,鼻尖萦绕着食物的气味,淡淡的火光边围着几个男人,天天的小脑袋探了过来。
爹爹,你感觉怎么样?
池墨捂着额头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似乎在破损的建筑物内,周围没有一点光,黑暗的让人绝望。
这里在m市附近,我们的直升机被鸟群袭击,已经坠毁,现在离燕京基地有近1200多公里路程,我们刚刚收拾完附近的活死人。一个男人注视着池墨,身上带着不少血污,语气严肃。
要是在三四个月前,我对你们这些科研人员的容忍范围很高。但是现在,无论你是有什么公主病还是少爷病,都给我收敛起来!男人声音不大,但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我知道你是兰教授的得意门生,和队长的关系也不明不白。男人眼神锐利:我们此行就是为了带你回去,哪怕丢弃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是,你不能让我们的死亡毫无意义,为你的任性陪葬。
池墨消化了一下男人的话,努力撑着自己站起来,理了理领口,郑重的对五人鞠躬:首先感谢你们的付出。
池墨直起身来,火光印在透白的面容上显出几分暖意,黑色的羽绒服衬的人有种理性美。
天天跟着池墨,也向五个人认认真真鞠躬:谢谢叔叔。
其次,我并不是任性的人,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对,你们可以立即提出或是制止我,我要是不悔改,你们可以采取暴力手段,绝无怨言。对我的孩子,也是一样的标准。池墨表情严肃。
对的,天天可乖了。小家伙一本正经的发言,应和自家爹爹。
最后,我和天天会努力不拖后腿,我知道这很难,但我和天天会尽力。也请你们对天天多一份耐心,毕竟他才五岁不到。剩下1400公里路程,麻烦你们了。池墨不卑不亢,再次给五人鞠躬,态度端正。
天天也学着自家爹爹的模样,深深的给几个叔叔鞠躬。
火堆边沉默了许久,男人们互相对视后,之前那男人开口:不得不说,你比那一批的人好多了。至少说的不错。
池墨温和的笑了笑,和天天一起坐在地上。
我,胡岳,在我身边依次过去的,分别是张迪,罗钰峰,赵刚,庞厉。男人态度稍缓,一个个介绍过去。
我叫池墨,这是我儿子,池天赐。礼尚往来,池墨也简洁的介绍。
唉?不应该是姓寒吗?胡岳身边的张迪奇怪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