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鸭子,是我爱人吃的,我给您赔偿。池墨态度端正,毕竟是自己家人干的坏事,无论如何也要付起责任来。
一共八只鸭子,你赔我!邻居妇人从地上一骨碌坐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土,振振有词:我们家就靠这点鸭子过日子,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非砸了你的车不可。
李泼妇,你可长点心吧!程姑娘挡在池墨前面:你说话前也不过过脑子,八只鸭子,你一次给我吃了我看看!
你个没脑子的,不帮着邻里相亲,帮一个外人,你上了个屁的学,我早就说女孩子上学没用,赶快嫁人,让你男人收拾你!李泼妇嘴上一点点都不饶人。
我上学用你家的钱了?你有啥资格在这胡逼逼,我嫁人关你啥事啊?你以为天下父母就像你一样,买了女儿给儿子挣彩礼啊?程姑娘撩起袖子,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
池墨迅速拦住两人,转头向屋内交出甄几道来。
甄几道迈着小碎步过来,低着头一脸的可怜模样。
不饱,你说实话,吃了人家多少只鸭子?池墨尽量把语气放轻。
甄几道抬头怯怯的看了池墨一眼,伸出四根手指头来。
就四只?确定没有错?池墨确认道。
甄几道诚恳的点点头,一副我知道错了的表情。
就是偷吃我家鸭子啊!可让我逮着你了!李泼妇自知打不过程家姑娘,上来就敲甄几道的头:你个混账玩意,敢偷吃我家鸭子!
你做什么!池墨一把拦住李泼妇:我已经说了要赔偿,你打我爱人干什么!
赔偿?你拿什么赔我,我早看见了,你们来的时候啥都没拿,车里也是空的!李泼妇猛地停了嘴,自知说漏了话。
你看我们车里,想干什么?池墨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泼妇,眼神锐利。
我,我看看怎么了?李泼妇心虚的结巴起来。
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胡子拉碴的男人从房里出来,一脸严肃。
嘿哟,程甜甜他爹,你家客人偷了我家八只鸭子,你管不管?李泼妇一看男人出来,莫名有了底气。
别听他的,爹,只有四只!程姑娘立即反驳。
你家怎么待客的啊,把人家饿到在我家偷吃的,真是丢人。李泼妇故意嘲讽:你看他们也没个啥吃的,就那两身衣服还看的过去,要么你们给我赔车赔衣服,要么就让程甜甜他爹管,程甜甜他爹,你倒是管不管啊?
程家待客很热情,是我爱人不懂事。池墨立即解释。
李泼妇,你够了啊,吃你四只鸭子就要人家的车和衣服,要脸不要脸了你!程姑娘气到脸红。
行了。男人走了过来:既然是我程家的客人,犯了错怪我照顾不周,我兜着,你直说吧,要多少粮食。
这还像个人话。李泼妇眼睛一转:一共八只鸭子,要你四十斤粮食,不过分吧?
我去你的,四十斤粮食,你怎么不去抢!程姑娘听着就要挽袖子打人。
四十就四十。男人拉住程姑娘,我们有错在先,多赔一点没关系,不过,李秀梅,你给我听好了,赔了这次,你家再有个事,我也不去帮,墙倒了你爱找谁找谁,再别提着东西来求我。
还有,你要是再敢蹭我家地里的东西,我姑娘踏破你的门,砸了你家窗户,打了你,我也再不拦着。
男人说完之后,就回了小楼里,没一会提出一袋粮食来,扔给李泼妇。
孩他爹,这是干什么呢!妇人追了出来,一脸苦楚:粮食已经不多了,你这拿出去,我家妞吃啥啊!
李泼妇美颠颠的扛着粮食出去,程姑娘气的冒火,却又无可奈何。
没事,吃果子也挨得过去。男人叹气,人家治好了张老爷子的孙子,这些事,应该的。
那是我们该做的。池墨有些歉疚的看着男人,让你们赔了粮食,真不好意思。
没男人话还没说完,只见地上出现三个麻袋,里面是黄澄澄的小麦。
我看见你们家有磨房,应该能磨面粉出来。我带着这些粮食也没有用,这些就当谢礼,感谢你们一家人对我们的照顾。池墨对这一家人甚是感激。
这,这太多了。妇人惊讶的差点把手里的锅铲扔出去。
这一麻袋有一百多斤,你们也不容易,不用给我们这么多。男人赶忙摆手。
池墨温和的笑笑:你们就收下吧,我们一家还是有余粮的,如果你们不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程姑娘张着嘴巴,围三个麻袋转了一圈,猛地抱住她爹:爹,发了。
你个财迷。男人一戳自家闺女的额头:整天没个正形。
池墨低头笑了笑,转头看向甄几道。
甄几道被那李泼妇戳了后,就静悄悄的没声,池墨转头看时,甄几道迅速恢复正常,可怜兮兮的抱着池墨,指着自己额头,墨墨。
弄疼你了?池墨轻轻吻了吻甄几道指着的地方:让你涨些记性,不要再乱来。
甄几道低头,隐去眼底的血腥,委屈巴巴的拽着池墨的衣角。
池墨无可奈何一笑,牵着甄几道去洗脸刷牙。
早餐异常的丰盛,池墨特地给甄几道多吃了些,以防这人再出去偷食。
吃完饭后,池墨带着天天和甄几道去山上看望少年,少年早早就在门口等着,收拾出来了一个大包。
小哥哥,这是我今早摘得草莓和李子。我听天天说喜欢这些,我给你挖了几株草莓苗,还有李子的小树苗,到时候你去西北基地也能种些吃。少年腿还伤着,却一大早的给自己摘李子,池墨着实有些感动。
还有这个。少年拿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小瓶,交给池墨,这是我爷爷收藏的古玩,虽然这些东西在末世没有多大用,这当做我给小哥哥的念想,以后你看到这个,就能想起我了。
池墨接过黑漆漆瓶子,莫名觉着这触感有些熟悉。
爹爹,这是什么啊?天天好奇的看着这个黑色的小东西,上面怎么有个小洞,是坏了吗?
不是坏了。少年阳光一笑,爷爷给我讲过,这个叫砚滴,是古人用来往砚台中加水的器具,可以控制水量。
天天好奇接过黑色的砚滴,试图拔开砚滴的瓶盖,却怎么也打不开。
这个瓶口是打不开的。池墨接过砚滴,给天天示范,瓶身上的小洞,才是加水的地方。
池墨抹了抹砚滴瓶身上的洞口,意外的看到一小点金色。
池墨仔细擦了擦,突然发现这砚滴和之前那奇怪的砚台材质,竟然是惊人的相似。
皆是黑底色,上着金点,池墨仔细抚摸瓶身,发现瓶身上坑坑巴巴,有不少凹陷的小点。
这些小点不是坏的。少年给池墨解释:爷爷曾经说过,这些小点和天上的星星位置可以对应起来,爷爷还在上面给我找过北斗七星的位置,很有趣的。
日,月,星池墨呼吸一凝,基本认定这件砚滴与日月式的砚台有关系。
池教授!程姑娘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池墨回头,发现程姑娘正抱着一颗树苗,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