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对劲在何唐生每次面对同学吹嘘他和顾容的关系表示默认时尤为强烈。
而今天,这种情绪终于达到了巅峰。
像是出了栏的疯狗,撞碎了他一切的理智和道德观。
徐书烟能够看到所有其他人身上的姻缘线,却唯独看不见自己的……于是这一天,徐书烟做了他人生中或许是最大的一个错误决定——
面对顾容的提问,他也学会了沉默。
避而不答,只是弯腰凑近男人问:“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哪里疼,要不要去医院?”
这是徐书烟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
那场大火仿佛在梦里也能灼烧疼痛他的皮肤。
徐书烟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拯救。
翻身坐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抹去额头上的汗,他听着门外催命似的“咚咚”敲门声,停顿了下问了句:“谁呀?”
声音沙哑到他自己听了都害怕,脑袋更是针扎似的疼。
“徐老板,徐老板!我是喜来凤酒楼李娘子家丫鬟小翠,我们家老板娘上个月在您这做了一身旗袍你还记得啊?”门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老板娘讲今日我们那是要有贵客,就等着你的牡丹富贵黑底旗袍,您今晚太阳落山前若是不给她送过去,她可就要不认账了哩!”
徐书烟闻言,直接从床上面滑下来,鞋都没穿好,便一瘸一拐地扑腾着要去开门——
喜来凤酒楼的李娘子那身段,别说是旗袍,哪怕作条底裤都要多扯两尺布……那旗袍徐书烟做好了能当罩子使,收了个边,只差纽扣,只是看着实在辣眼睛,便扔在了一边。
如今被如此威胁,虽然收了定金,但是那旗袍除了李娘子,古盐城怕是找不到第二个能够接盘的人!
“来了来了,有话好好说!做什么动不动威胁人呢!”
开了门发现外头太阳将落未落,徐书烟这才知道自己其实压根没睡多久,于是再三保证一定赶得上李娘子迎接贵客,这才三请四请地,把小翠恭送离开。
正事当前,徐书烟也没心思去琢磨梦里那些龌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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