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抖,刚刚握着消镊子的手一松,整根镊子跌落在地砖上,弹跳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小护士连忙捡起镊子:谭医生,您是不是太累了?
谭深苍嗓音突然拔高:刚刚谁来了!
他往常的性子都算温和,哪怕对着出错的实习生态度都很好,更别说跟了他多年的护士了。
这突然的爆发,让握着镊子的小护士蹲在地上抖了抖,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除了我,没人来
伤口没事,你换药,一会儿去药房拿点消炎药,今天正常剂量,明天不发烧了剂量减半。
谭深苍摘掉手套,扔下最后一句,直接踏出病房。
小护士等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起来,握着镊子走到窗前,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果然看见谭医生在绿化带穿过,向对面的后勤大楼走去。
这是要去监控室?
快看,快看!
食堂落地窗前。
年轻的医生一手指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谭深苍,一手拽着自己的同伴:小谭医生!
同伴年纪大了几岁,性子似乎也更沉稳一些,他笑了笑:听说小谭医生接了个病人,这一个月,你运气好的话能天天看见。
年轻医生一直看不到了谭深苍的背影,才收回视线:我们上医学院的时候,老师就天天说着小谭老师的传说,说他子承父业,年少时便是谭家最出色的一个。谭家啊,那可是三代国手
同伴表情有些纠结,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我爷爷不是三院的吗?和谭老爷子共事过一段时间,其实吧,谭家小谭医生这一辈,最出色的一个不是小谭医生。
啊?
是小谭医生的妹妹,叫谭哦对谭浅云。同伴咬着筷子,陷入回忆,听我爷爷说她生来就是吃医生这门饭的,她对生死的理解和对手术的理解已经到了另外一种境界,一双手号称能遮死神双眼只可惜后来失踪了。
戴着帽子的楚笑听着邻桌说完自己母亲的八卦,将碗底最后一块肉捞起来放进嘴里。
食堂的菜有些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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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醒过来,就发现身侧正躺着一个人。
熟悉的味道让他全身都放松下来,他将睡远的人捞进怀里,声音因为起烧两天,嘶哑而低沉:你怎么来了?
楚笑这两天睡眠不错,被邵衍吵醒后,打了个哈欠:想你。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喜欢就喜欢了,恋慕就是恋慕了,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见邵衍收着腰的手紧了紧,楚笑不躲不闪,语气舒服:以前我总以为我们时间还长,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就好像你总觉得我年纪还小,那么再等个五年,再等个十年;等到你认为我年纪可以承担这份感情。除了年纪,我们彼此之间除了彼此之外,还有太多东西,家庭、责任、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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