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别别扭扭的。
到家后,夏知蔷也不忙别的,将夏胜利给她的戒指再次拿到冯殊面前:“你看,我真的找到它了。”
冯殊接过,作势就要给夏知蔷套上,手一松,那戒指竟然再次滚落在地。
夏知蔷急得跳脚,当下就要弯腰去捡,冯殊说他来,却在捡起戒指后,不动声色地将其替换成了口袋中的另一枚。
这一枚,才是两人真正的婚戒。
好几天前,冯殊无意中在副驾驶座位的缝隙中发现了它。他仔细回想了下,猜测是两人从画室出来的时候,在混乱间将其遗落在了这里。
画室里发生的事,是冯殊自己临时起意,夏知蔷累坏了,出来连路都走不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说来说去,弄丢戒指的事怎么都怪不到她身上。
冯殊却借题发挥,朝她发了火。
夏知蔷那天哭得很凶,抱着丈夫一直说不要离婚不想离婚,还为了个破戒指从晚上找到白天,又从家里找到酒店,失魂落魄的,最后竟然想法子弄了个替代品来,只求维持这段婚姻。
冯殊直到刚才还在自以为是,以为夏知蔷这么锲而不舍,求的只是安稳,图的只是他对她好……
夏知蔷打自己那几下,还是下手太轻了,他想。
不知道该说什么,冯殊默默将调了包的婚戒套在妻子的无名指上,第三次。
夏知蔷对着光细瞧,有些疑惑:“这个,怎么感觉哪里不太一样了……”明明是冒牌货,居然越看越像真的。
“哪里不一样?”冯殊故意问,“弄错了,不是这个吗?”
她心虚地摆手:“怎么可能!这、这个不就是的,怎么会弄错。晚饭想吃什么,我爸邮了咸肉过来,做腌笃鲜?”
冯殊淡笑地看着夏知蔷顾左右而言他,有冲动搂搂她、吻吻她,可惜不行。
肆意表露感情是件很奢侈的事,尤其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
深夜,冯殊明明很早就躺在了次卧床上,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忽然,他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黑暗中,夏知蔷跟做贼似的,正猫着腰往床上爬。
冯殊叹气:“不是说好了么,最近分床睡。”
“一个人睡不着。”
“这是为你好,以防万一。”
她已经钻进了被子,试探着往人怀里贴:“我查过了,这样不要紧的。”说罢将头探出来,猝不及防就啄了冯殊的嘴唇一下,羞答答的,“这样也不要紧。”
冯殊无奈地任她又亲了两口:“你查什么了?”
“什么查什么,我说这话了?”夏知蔷立即翻过身去,打算不认账,“好晚了,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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