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模样了,“脚好了?”
尤酌站直了一瞬,立马又变成了一副没骨头的模样,照旧靠着门框,“早就好了。”郁肆给的药没用两次,差不多好全了。
提起药,尤酌想起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还有腻,也不知道是哪里买的,糖汁儿也熬得不是很好。
有点馋。
她走过来的这么一圈都没有见到有买糖葫芦的,正午时分都没人卖,那么晚了,郁肆去哪里买的糖葫芦。
“怎么了。”赵依收拾得差不多,伸手过来拉她的衣襟领子,往下撩了一点,脖子也就露出来了。
之前郁肆咬的牙口,也消了很多,他下口有点重,伤口脱了疤,上面还有两排印子,往远的地方看,悬在尤酌的脖子上,还有那么一点怪异的美感。
傅粉施朱,楚楚动人,也难怪合善拿着画像来,要弄成尤酌的模样。
尤酌虽然不惊艳,胜在长久。
“这也好了,消疤的膏药用光了,姑姑重新捣药,改日弄好了给你。”
尤酌又拿了一个梨。
“不急。”
“解酒丸还有吗?”
赵依从药台子下拿出来一瓶,递给她的时候问,“你想好了选谁?”
尤酌摇头,“挑不出来。”
赵依将药瓶放到她的手心,“解酒丸给了你,只看着你先给谁喂。”
赵依说过,谁先醒过来,谁就赢。
她选凛冬酒,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尤酌,要谁先醒呢?
她要怎么抉择,她能做出抉择吗。
尤酌扯出一抹苦笑,“能不能等孩子出来,她自己选。”
赵依翻着医书摇头,“孩子在你身上,你选相当于她选,无甚区别。”
也就是说,到头来还是她选了呗。
出生之后,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能懂选人吗。
姑姑还真是狡猾啊。
尤酌拿着解酒丸走了,回到酒坊的路她第一次觉得那么短,怎么好像三两步就到了。
她停在酒坊门口,没进去。
她要怎么选,这样公平吗,她想选谁。
郁肆,尤坛。
梁京,江南。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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