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雪无法,只能轻叹了一声,这才低头打量起手中的东西来。
她发现自己手中攥着的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看上去质量上乘,这不正是沈青河平日里挂在腰间的传家之宝吗?
如此贵重的东西却突然交给她,这不是在向她表明心迹又是什么?
“……”
凤千雪的眸光逐渐冷了下来。
她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那边走了过去。
※※※
未央王府别院。
“你说什么?你们方才是去了一趟中邑王府?”
风谷子领着自己一干徒弟特意到中邑这边来,就是为了参加宗门比试。
他正准备找容湛商量有关比试内容的一些事宜,便听珍珠说,他们已经去了中邑王府。
守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子,终于瞧见他们小两口回来的身影,他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见风谷子这么大的反应,凤天澜一时间也有些错愕,“师傅,我们先前就一直住在中邑王府,也没瞧见你这么大的反应啊!”
“我的意思是,你们是不是去替中邑王的那个小殿下瞧病去了?”
对上了风谷子那殷切的目光,凤天澜心中越发狐疑,“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哎呀!”风谷子一听这话连连摇头,他走上前去,盯着凤天澜,“澜丫头,我可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不许去管这件事了!”
凤天澜错愕的看了容湛一眼,“可是师傅,你也知道我不懂什么武功,若是想要进入楚天玄镜捡些什么宝贝,想要在宗门笔试里面进入前十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剑走偏锋,中邑王答应我只要能够治好丰绝的腿疾,就让我们直接进去。”
风谷子一听这话,顿时拍了一把大腿,“澜丫头,你若是看中了楚天玄境里的什么宝贝,叫湛小子帮你去取便是,为何非要自己进去?那里面虽然宝物甚多,但是也十分危险!”
这句话似乎是提醒到了容湛,他扭头目光清冷的朝着凤天澜那边看了过去。
凤天澜被他的目光看的头皮微微发麻,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随即开口解释道,“就是因为楚天玄境是一处十分特别而神奇的存在,所以我才想亲自进去看看。我不就是好奇吗,有什么问题?再说了我也是个大夫,听说楚天玄境里面有许许多多奇珍异草,我要是采些过来,我的馥郁阁可就名声大振了。”
凤天澜见容湛眼里的狐疑越来越深,她连忙调转了话头,朝着风谷子发难,“倒是你,师傅你一听说我们要去给小殿下治病,反应这么大,莫非你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容湛这个时候也想到了方才在中邑王府里,中邑王提起药王谷三个字的时候,丰绝脸上的表情明显微微一愣。
事到如今他忍不住推测了一番,若先前中邑王并没有报上药王谷三个字,说不定丰绝压根儿就不会给凤天澜近身检查的机会。
突然被戳中了痛脚,风谷子脸上的表情一僵。
随即他便转过身去,有些心虚的开口,“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隐情?”
容湛那双妖冶的凤眸微微眯了眯,他朝着风谷子那边走了几步,开口,“我记得三年前我曾经收到过你的书信,你当时在书信里面写的一清二楚,你就是在中邑还说有要事耽搁了半个月……莫非……”
风谷子犹豫再三,在面对容湛和凤天澜他们的狐疑目光之后,终究还是松了口,“你们是有所不知,当初中邑王曾经是有婚配的,他之所以会娶丰绝的母亲,是因为她是金陵首富的女儿。当初中邑大乱,需要大笔的银钱来重建秩序。中邑王的父亲为了度过这个难关,便下令让儿子悔婚另取。两人成亲之后,中邑王对丰绝的母亲十分冷漠。在丰绝出生那天,他原来的婚配女子上门大吵大闹,丰绝的母亲这才知道实情,深受打击,难产血崩而亡。这件事丰绝也是在三年前偶尔从当时的稳婆那里得知。他备受打击之下选择离家出走,后来在路上遇到了强盗,将他痛打一顿还抢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银两。他生命垂危之际,恰好碰到了在中邑游历的我,我便出手相救……不得不说,中邑王自己的品行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却把这个儿子教得很好。以至于丰绝,在得知自己生母的经历之后十分痛苦煎熬。他回去曾经要求给亲生母亲上坟,可是却被中邑王十分决绝的拒绝。大吵大闹过几次之后,他便一病不起,到后来病情也是越来越严重……”